“是吗?可我们小咛咛不——偏——科,所以你就死了这份儿心吧。”
“啊?不是吧,这么强?”
王戈一脸失望地看着任芮。
他,化学和物理很好吗?这么巧,她那两门简直差得惨不忍睹,哦,还有一门生物。
丁咛默默地低头玩儿手指。
当位垚活动脖颈时,就瞅见了某人的小动作:
莹白软嫩的小手比他的信纸更夺人眼球,指甲剪得如弯月,甲盖饱满,自然的亮色,没有涂那种味道刺鼻难闻的指甲油。
右手的拇指和食指捏着左手屈起的食指,上下······上下······上下······不断地摇晃,像在测试食指的柔韧度,更像是······摇着别人的胳膊撒娇。
她摇晃食指的速率越来越快,越来越快。位垚感觉自己的心也跟着那食指一样,七上八下的。
幸好,她停了。
可没过一会儿,这人又开始了。
右手的拇指和食指捏着左手的食指,一下一下地拔,跟拔萝卜似的。她是不想要她的食指了么,那为什么不直接剁了呢?
他感觉自己的左手的食指也经不住影响,下意识地动了动,心脏也一揪一揪的。真是要命!
出于这份烦躁,遂他蹙着眉,语气较凶地问她:“你很闲?”
丁咛一头雾水,可看他不善的眼神,她紧张地吞咽了口水,局促地说:“啊?没······没······没有啊?”
他们的对话吸引了旁边这两人,任芮也不和王戈斗智斗勇了,她像护小鸡崽般,把一只胳膊挡在丁咛的面前,挑衅地看着位垚:
“干什么?”
位垚淡淡地瞥了一眼任芮,冷哼一声,对她的无礼挑衅丝毫不放在眼里。之后,他又垂下眼帘,做自己的事了。
“他没别的意思,没别的意思,”王戈继续含笑地问丁咛,“学霸,我刚说的那个······”
任芮:“你刚什么也没说啊?”
王戈:“你别捣乱,我都说了······”
任芮再次截断:“不听不听,和尚念经,不听不听,和尚念经,不听不听,和尚念经······”
她顺带捂住了丁咛的耳朵。
王戈也怒了:“不是,你谁啊,有没有家教啊,没人告诉你打断别人的谈话很没礼貌吗?”
这话一出,丁咛觉得,这两人的梁子算是结下了。
果然,任芮沉默了,但眼眸如血,狠狠地锁住王戈!!!
王戈被她盯得心里发怵,一时间也不敢发声了。
老常的回来,结束了这长达半个世纪尴尬而危险的氛围。
丁咛被任芮强硬地扳过身子,而任芮临了时,还给人家撂下句狠话:“和尚,你给姑奶奶等着!!!”
放学,位垚和王戈在前门等校车。
王戈还是不可置信:“那女人够彪悍啊,竟然······竟然敢威胁老子,操!”
位垚十分悠闲地戴上耳机,用MP3放了一首周杰伦的《稻香》,也隔绝掉某人的念念有词和那无处安放的怨气:
“什么?和尚?”
王戈丝毫没发现自家老大已经手动屏蔽了他。
“笑话!我还没说她呢,她就给我乱起绰号。她那么黑,走夜路的时候估计没人能找到她吧。而且,她那么矮,长得简直营养不良,猴子都比她优秀。”
校车抵达后,两人坐上车。
“老大,你说,学霸那么温柔可爱的女孩,怎么······怎么会交这样一个母夜叉的朋友呢?!”
闭眼假寐的某人在听到“温柔可爱”这四个字时,隐约哼笑了声。
······
人与人的初见,大多是美好的。但很多时候,时光总会用事实让你承认:那份美好,完全是扯淡。比如,后来时常暴躁的老崔。
隔日上午,英语课。
老崔踩着她那恨天高走上讲台:“g, boys and girls,.this lesson ,we will ue to learhree.”
虽然已是深秋,天气转凉,但依旧无法阻挡阳光偏爱给他们的暖意。
窗外那棵树上的叶子已经变黄,落地,打着璇儿,或是流浪,枝桠上剩下零星的几片,十分萧索凄凉。
或许,是此刻暖阳的投射,那几片叶子都被裹上了金色的光,瞬间,生机迸发,给人一种早春到来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