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一放松就又立马紧绷起来,身后浓重的男人气息令她头皮发麻。
这是谁?是人是鬼?
风童一时拿捏不准,没有话也没有动,奇怪的是那人也没有动。
“阁下可以放开我了吧?”
风童脚都站麻了,终于先行打破沉默。
她从陌生饶怀里挣扎出来,后者也顺从的放开手。
风童警惕的慢慢转身,入目先是一双黝黑深沉的眸子,剑眉星目鬓角锋利,只从面相便能看出绝非碌碌无为之辈。
他相貌英气十足,气质更有如山海般深沉。
怎么看着有些眼熟?
风童在脑子里使劲搜寻也没想起在哪里见过他,但那种熟悉的感觉却是越来越深。
风童不知道这正是良辰的真貌,他们曾在梦中相见,还在梦里结为夫妇。
可是春梦了无痕,到了现实就只剩下眼熟了。
良辰也十分尴尬,他不是不想话,可是他还没易容,这一口就容易露馅。
于是乎,两个人除了开始的那一句话,便各自无语的在房梁上大眼瞪眼半。
“哑巴?”
良辰眼睛亮起笑意然后摇头。
“寻仇?”
同样的摇头。
“多谢阁下相助,如果没事那我就先告辞了。”
风童着就要走,这种怪人还是离的远一点好。
良辰听她这话却先一步动作搂上了她的腰,来自异性的气息第一时间就激起了她全身的鸡皮疙瘩。
夜色的深沉让她有种不真实的感觉,她没有怀疑的挣扎起来,腰间却被男子狠狠的一按。
触感惊醒了她,那人是在提醒她不要乱动,他们的身份可不光彩,出去也要尽力隐藏。
男子看她不再挣扎,几个踩跃便出了屋子下了楼,在凉风的吹袭下带她出了百里药师的院子。
好不容易落地踩稳,风童抬头就想要道谢,那人却退后两步便往反方向走了。
怎么会有这种怪人?
风童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夜色里,没有高兴反而是无限的疑惑。
深更半夜的回到司命殿,风童蹑手蹑脚的穿过大殿时,才想起师父的自去请罪一事。
惨了惨了,完全忘了!
算了,算了,明再吧……
第二一大早,风童就自觉自愿的高举着荆条跪在了司命殿里。
离寻从侧殿走出时倒被吓了一跳。
“弟子尊师父之命,特来领罚。”
她低头着话,声音大有豁出去的气势。
离寻的白靴映入眼底,他坐下了轻叹的一口气被她捕捉到了。
咬咬牙,风童又主动道:
“师父不必怕弟子承受不住,弟子已经做好准备了!”
完她就感觉手上的重量一轻,荆条在师父净白的手里晃悠,她不自觉的闭眼深吸一口气,准备迎接那一击。
然而却有一道温润的力量迫使她抬起头来,她不解的睁眼正看到荆条被轻巧的甩到一边。
“既然负荆请罪怎么挑的最细的?这种力度哪有什么承受不住,投机耍滑罪加一等。”
离寻嘲弄的出这句话,风童没想到自己的计谋这么快就被识破,尴尬的吐吐舌头。
“荆条太粗糙难免会伤了师父的手,所以弟子才特意寻了根细的。”
“师父觉得力道不够,那就弃荆条用法术吧!”
风童抬起头一脸视死如归的表情,离寻来回踱步似是在思考她所的可行性。
离寻思考了有多久,风童就担惊受怕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