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不再是躁动的易怒的,而是轻柔的渴望自由的,它驱使着风童飞往山野间寻找自由。
就在风童没有察觉到的时候,她背后的肉翅已经带着她飞来起来。
凌灵上次又被师父制止,又被洛玄奚落,心里燥郁难挨,气得就想要回凌家,却不想在山脚边见到等饶乾元。
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她见到两人扛梅泛舟心里又是羡慕又是嫉妒,怎么偏偏自己就孤身一人。
脚步已经抬起,她已经准备离开的瞬间又听到风童的歌声,里面的痛苦清晰可闻,凌灵没有怜悯只有好奇,什么能让她伤心成这样?
待到看到风童迷茫飞走后,她才惊叫出声,那是?那分明是妖魔才会有的东西!
她连原本预定要回凌家的事也搁下了,急急忙忙的回司文殿将她看到的都告诉了少妗。
少妗正心疼着她精心栽培的红梅不知被谁盗了,那云山里都是她各处捡来的珍奇异兽,可是这次它们竟然都被齐齐迷晕了。
正在心烦间又听见凌灵的告状,看见自家徒弟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与那些馋嘴饶舌的市井妇人又有什么不同。
她顿时面色一冷,温婉的性子被激起了怒气:
“先不论真假,此事值得你这样高兴?收收你的性子。”
凌灵难以置信的看着少妗出了司文殿,师父怎能这么她……
离寻到司战殿时,灯火通明处两人已经在等着他。
“风童既然已经显出妖形,该是时候取出妖神之力,仙尊还在犹豫什么?”
身着白衣的少妗面色不善的开口,温婉气质如昔的同时空气中还带着些香味。
“见过仙尊、少妗神官。”
离寻淡淡的问候,少妗的笑被他无视。
少妗接连被离寻下了面子,连带着对风童也生出了些异样,故人是故人,但故人已离去。
“云山乃是仙地,更过分的是风童还醉酒,亏她还是三殿弟子,这如何给其他弟子做表率?”
离寻深嗅一口空中的甜香,又凑近少妗闻了闻,后者嫌恶的退后一步。
“少妗你来告状,还沐浴熏香?那这番是给云山弟子做的什么表率?”
少妗脸上闪过娇羞和愠怒,“这里只有我们三人,并无弟子看见。”
“那敢问风童醉酒可有其他弟子看见?若只有少妗看见,那也算不得表率。”
“你!”
一身黑袍的伯赏正饮茶,灯光没能将他身后的影子拉扯变形。
从见到离寻开始他就没开口,等两个手下又要吵起来时,他才做出噤声的手势。
“离寻,你是风童师父,既然知道异常为何不报?”
“为了给仙尊最盛的妖神之力。”
“详细来。”
“仙尊心存怜悯,也知道取不取妖神之力都不差这一时,此时强取若是她同意,顺利取出也就罢了。但风童性子倔强,在没救醒阿瑾仙官前就贸然下手,只怕我们都会遭到反噬。”
离寻露出被纱布包裹的手腕,直视着伯赏仙尊看也不看的拆开纱布。
“再仙尊处处维护三殿,这等爱护之情,离寻也是有的,只收了这么一个弟子,总想她活的长久些。”
随着一圈一圈的纱布被打开,血肉狰狞的伤口显露出来,少妗害怕的不自觉抓住了仙尊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