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国皇上闻言微微皱眉,不悦道:“那些琐事不是有下人么,尚衣局是做什么的,要是这样的小事还要贵妃亲自来做,那朕要她们有何意义?”
最近倒是经常见辽国皇上这般絮叨,许是要做父亲的缘故?公公憋着笑,小心的为尚衣局的人解了围:“并非是那些下人不中用,是贵妃娘娘爱子心切,想要亲手为小皇子做一件贴身的小衣服。此乃人之常情,皇上何至于爱之深,便看不真切了呢?更何况贵妃娘娘整日里待在宫殿内实在无聊,如此皇上不在身边陪伴时,娘娘还有自己喜欢的事情做,心里又高兴,皇上何至于去扫兴呢?”
辽国皇上闻言果然气消了许多,倒是挑了挑他那好看的眉毛,嘴角微勾,似笑非笑的斜睨着公公,道:“朕发现,你最近的胆子好像越来越大了,现在居然敢教训起朕来了。”
公公闻言心知辽国皇上并非真的生气,只是戏却要做足了,遂急忙跪在地上磕头:“奴才不敢,奴才惶恐。”
辽国皇上见状微微笑了下,又急忙收敛住,想到刘贵妃一边做着绣活,一边嘴角挂着幸福笑容的画面,他一刻也待不住了,索性把眼前的奏折一推,迈起长腿向殿外走去:“行了,你就别装了,摆架长春宫。”
“是,皇上。”公公笑着起身,急忙狗腿的追了上去。
“娘娘,今儿这杜丹花开的真好,摆在房里既能添一景致,又能闻到香味。”线儿从外面抱了一束花进来,高兴的在屋里摆弄起来,嘴里一边说着,“我们小皇子虽然还瞧不见,那至少能闻个味儿,图个新鲜。”
刘贵妃还未搭腔,一旁的小丫鬟听了掩嘴笑道:“线儿姐姐真会说笑,你怎么就知道小皇子一定能闻得见啊?”
线儿得意的笑道:“只要我们贵妃娘娘闻得见,小皇子必定也是闻得见的,不信你问问小皇子。”
小丫鬟闻言不满的嘟了嘴,埋怨道:“线儿姐姐就会拿我寻开心,小皇子还那么小,怎么可能回答我嘛。”
“嘿嘿,你知道就好。”线儿朝小丫鬟头上敲了一下,走到刘贵妃身边,为刘贵妃沏茶。
“行了,你就别欺负她了,快来帮本宫看看,这里是绣个小鸟好呢,还是绣朵祥云好呢?”刘贵妃见那小丫鬟委屈的不行,便出言调解,问道。
“依奴婢之见,虽然娘娘的绣工极好,但小鸟实在有些俗气了,而祥云不光好看又吉利,自然是绣祥云最好了。”线儿一边答着,一边把茶杯递了过来,“娘娘喝口水歇息一会儿吧,总是这样怪累眼睛的。”
“好。”刘贵妃从善如流的放下了手里的事情,端起茶水,还未喝一口,便见外面冒冒失失的跑进来一个丫鬟。
“胡闹,娘娘在这里还敢不守规矩!”线儿急忙呵斥那丫鬟。
那小丫鬟见自己差点冲撞了贵人,急忙跪在地上求饶:“娘娘饶命,奴婢是有要事要向娘娘禀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