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芳儿刚在福荣医馆里赶走了一帮贪污的人,晓得自己被人吞了几千两的银子,这会儿心情还不好的,听见外面一群百姓还在闹,更不好了,只吩咐道外面,“快把那些人赶走,本郡主还急着回家。”
下人当然回答是。
可外头的百姓哪里是那么容易赶走了,在说福荣医馆少说也开始一个多月,又是葛芳儿大力宣传过得,外头自然积攒了不少的人。这会儿葛芳儿派来的下人要将人全都赶走,全部都哄闹了起来。
俗话都说请佛容易送佛难,葛芳儿自己养了一群病人,给了他们希望,这回又说医馆关门,简直是要把他们打入死地,哪里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这福荣医馆逼关了洛家的医馆,现在我连买药的地方都没有了,说开门就不开门,是把我们一家人往死路上逼啊”
喊话的人一说出口,立马有无数的人来附和。
“这福荣郡主不当人,我们还把她当活菩萨看什么,本来里头的东西就是免费的,咱们就去把里头的东西都抢了,也不能便宜了小人!”人群中不知有谁喊了这么一句,激起了全部的民愤,所有人都涌在了一处,挤破头的往福荣医馆里头挤。
葛芳儿出门的时候带的下人也不多,哪里会想到这种情况。
外头等着福荣医馆的药大概有几百个百姓,一下全部哄闹了起来,福荣医馆的门匾都被拆了下来。
“这怎么回事儿?外头的门怎么被堵住了!”
葛芳儿刚要回丞相府,发现外头围了一群的百姓,连个踩脚的地方都没有。
这个时候一个帽子在碰撞中都被挤掉了的小厮进了门,脸上也都是病人们抓出来的伤口,跪在地上就道,“郡主,那些个刁民都疯了啊,把咱们的门砸开,现如今进了门就抢东西砸人,这个时候太危险了,哪能出去啊!”
“什么?!”
葛芳儿立马皱起眉头,“一帮暴民,我本来就是免费施药,如今不干了他们还要强压着我的脑袋不成!去报官,让官差把他们全部都抓起来!”
那下人点着头,立马从后院的门想办法挤了出去,葛芳儿原本也想找个地方逃出去,可偏这些人就在找福荣郡主要个说法,瞧见穿着华丽的便不让出去,葛芳儿刚探出一个脑袋便被病人用鸡蛋砸了头。
这会儿百姓是越来越多,本来那些普通下人还能出去,现在是连这些人都出不去了。眼瞧着周围有事儿没事儿的都过来闹了,葛芳儿越来越心慌,总觉得事情不会就这么完了。
“福荣郡主,你倒是出来给我们一个说法,之前你说好的药堂不收费用,可现在怎么说关就关了!我这病老早就是在洛氏医馆那里看的,那里的药比别的地方都便宜,效果也好,现在你把对面都挤兑的关了门,你让我们这些人怎么办?”
普通人也不是个傻子,这福荣郡主又说人家洛大夫沽名钓誉,又在人家对面开了免费医馆,不就是挤兑人家?
葛芳儿气的脸色通红,正要出去说话。可这个时候那一直说话的好不容易抢到了自己救命药的人干那个一口把药粉吞进了嘴里,却突然面色青紫,狠狠的往前面倒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