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杏听出了电话那边的人的疲惫。明明只是在打电话，可江砚疲惫的样子的画面，却像是看见了那样清晰。

“不用太着急，你可以先忙完。今天你先休息吧？”这是江砚第一次听到的，叶杏温柔声调。

“嗯，已经忙完了。好久没聊了，再聊聊吧。叶天才最近在干什么啊。”江砚把话题移到了叶杏的身上。

既然江砚都发问了，叶杏就不客气了。把一周多想卖的安利，一气儿卖了七七八八。

江砚认真的听着，记着。一些两个人都知道的内容，还一起讨论了一番。话匣子打开了，不说痛快了就很难收回去。而说痛快了，时间也晚了。

十一点，寝室的灯熄了。叶杏也该回了。在两个人互相道晚安后，叶杏鼓起勇气，抛出了自己八天来纠结已久的问题。

“江砚，我们是什么关系啊。”

“师徒关系啊。不然你能是什么？”江砚理所当然的回答。

“不是这个。你说，我们是朋友吗？或者说我把你当朋友了，你把我当什么呀？”

江砚是突然闯进了叶杏的生活。两个人因意外产生了联系，然后有了各种各样的交集。可我们两个人，到底是什么关系呢？叶杏心中一直有这个疑问。

叶杏觉得江砚是朋友，可江砚呢？自己是他的朋友的吗？

叶杏是胆小鬼，又好面子。她担心自己自作多情，惹人家讨厌。所以，只愿意在对方肯定关系的时候靠近。

电话那头的江砚，听着这个古怪又可爱的问题，笑了起来。

叶杏觉得自己似乎是问了傻问题，所以被嘲笑了。可问都问了，总要听见答案吧。

所以叶杏让江砚别笑了，快停下回答他。

江砚花了一分钟缓缓，给了叶杏回答。“我真想敲开你的脑子看看里面到底在想什么。我们第二次见面的时候，不就是朋友了吗？”

叶杏一颗悬着的心，放下了。

“可是，江砚小朋友，你要知道。你不说的话，有的人是不会知道的你是怎么想的。”叶杏颇为感慨的回复着。

“这样，那还有什么疑问吗，我的朋友？”

“那，我什么时候可以打扰你？”

“随时。”

草（中日双音），这是我听过最好听的情话！这是有着多年看少女漫画经验的叶杏，对江砚的回答的第一反应。

对一个孤独的有点丧的废宅而言，有什么比你可以随时打扰我更动听的话了呢？

“晚安，已经熄灯了吧？今天就先挂了吧。”江砚的话，把陷入少女漫画回忆的叶杏拉了回来。

“好的，晚安！我的朋友。”轻快的口吻，配上了秒挂的速度。让江砚怀疑眼前这个“绝情”的女人到底和刚才是不是一个人。

可叶杏才不管江砚的情绪。挂了电话，就轻手轻脚的溜回了寝室。此刻的她，只想快点上床看甜甜的少女漫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