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林木丝毫不惧,他一切的抱负在这一刻都变成了笑话,没有什么比现在更让他挫败。
林木双眼溃散,肆意大笑,“殿下乃是龙中人凤,只要想,这下便是殿下的囊中之物,为何要放弃?”
许宜陵抬眼,和他对视,林木口中所的东西的确很让人动心,甚至时刻蛊惑着他,若是没有那个人他如今也不会放弃。
“林先生胸有大志,不该在此浪费时间。”
“朽木不可雕,短翮将焉摅。”林木拂袖而去。
许宜陵望着远处叠状的云层,心中感慨,他这辈子最心软的时候便是现在。
突,一飞鸽在空盘旋几圈,堪堪落在他面前,扑腾了几下翅膀,才在竹杠上站稳。
许宜陵伸手将鸽子腿上绑着的信取下,展开一叶约莫一寸宽、两寸长的信纸,瞥了一眼,平静的脸上顿时浮现出阴霾。
他转头斥问,“今日皇宫内发生了何事?”
西凉半垂下脑袋,“今日宫中并未传出消息。”话落便察觉到了不对劲,往日这个时候宫中事无巨细的所有消息都会传来,偏偏是这今日一点消息都没樱
许宜陵脸色逐渐凝重,将手里的信撕开,扔进一旁池塘中,大步离去,“进宫。”
方才那信里是皇上软禁叶韵韵的消息,按照许宜陵的对老狐狸的了解,这应当是不可能的事情,已经丢过一次脸面了总不能再丢一次。
今夜显得格外的黑,而皇宫内却尤其的亮。
叶韵韵如赌气一般大口肥朵着面前的山珍海味,好似每一口吃的不是食物,而是讨厌的人。
太监跑而来,门口依旧守着数不清的御林军。
“叶姑娘,皇上还在忙,您稍等片刻。”
“呵!”叶韵韵冷哼一声,眼里透着讽刺,“就这么一句话糊弄了我一晚上,当我傻么?”
从早上到现在,一共去问了十六次,每一次都是这个答案。要是叶韵韵是个傻子也就算了,可偏偏她不是啊!这么直白的敷衍都听不出来么?
太监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安慰道:“或许皇上真的忙,近日泉州发大水已经死了不少人,灾情严重。”
“我不傻!”叶韵韵斩钉截铁的。
不管现在究竟是真忙还是假忙,反正老狐狸这是想要硬将她留在宫里了,虽然不知道老狐狸心里在想什么,但是叶韵韵现在唯一想的就是赶紧从这里离开,最好以后再也不要回来了。
闹了一整日,她也并非什么也没有想,“你好生去外面盯着,只要皇上一有空闲便告诉我。”
“是。”太监又跑着出去。
叶韵韵这是左思右想,怎么也猜不到老狐狸的心思,按理她和许宜陵的打算并未告诉过其他人,老狐狸定然是不会知道的,那如今又是为什么呢!
咚!咚!咚!
将竹筷在桌上敲了几下,她忽然意识到一个忽略的问题。
她离开容易,双手空空,走人就校可许宜陵不一样,他权高位重,这些年为了谋权定然做了不少布置,稍微有一点动静就不能做到完全的掩人耳目,被发现的可能也不是没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