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秒后,发现自己忘带钥匙、家里没人的倒霉鬼只能认命地蹲在门口,开始给母亲打电话。
嘟嘟嘟——
电话还未接通,一个庞大的黑影无声无息地再次笼罩了她。
而后,车窗打开了,一团黑色的衣物被精准无误地扔到了她头上,还是刚刚那件风衣,却熏染上了车载暖气的温度,比先前似乎更柔软了些。
司甜慢吞吞地扯下风衣:“你知道乱扔垃圾也是违法的吗?”
违法乱纪者朝她傲然点头:“那么,就拿它当罚款了。”
这一次,车主人走得比方才更快,且不再回头。
收了生平第一笔“罚款”的“执法人员”蹲在门口,面色茫然,像极了一只草原上被冻得不辨方向的野兔子。
两天后,司甜就听到了个让她匪夷所思的消息。
学校禁止在校园里戴帽子。
不只是上课时不能戴,下课时也不行。总之,只要人在校园内,头上就不可以出现任何遮蔽物!
“你说校领导是怎么想的?正好要入冬,就搞这么个新政策,下一步是不是要让女生们仿效岛国,大冬天也穿短裙上学了?”李二猥琐一笑。
林浩宇哼了一声:“说你傻还不承认,明摆着是针对黑帽党的。一群花痴!”
被他点名的花痴女生们一片哀鸣,尤其是那些购入了司甜同款鸭舌帽的女生就更不乐意了。
虽然她们是追“星”属性,脑筋有时不够清醒,但好歹还属于正常人范畴,她们怎么觉察不到每次戴上帽子后自己的变化。她们还想把这个杀手锏用到期末考试里呢,这下全泡汤了!
受到校园禁令的影响,书店里的帽子销量急剧减少。
这之后,司甜又遭遇了几次规模较小的围攻,不过对方像是怕了她的武力值,转为言语diss攻击。因为少了黑色鸭舌帽这个明显的标志物,司甜现在无法提前分辨敌我,经常被堵个正着。
她哭笑不得地想,那个禁令要是沈季禹搞出来的,那他还真会帮倒忙!
司甜也在校园里偶遇过绿毛女一两次,双方没有发生肢体或言语冲突,但从对方冷厉的眼神里,她看得出来,自己肯定是被恨上了,就是不知道后手什么时候出来。
司甜忙不迭去给自己报了个空手道、跆拳道、格斗培训班,心里警惕等级调到了最高,放学一定拉着姜落一起走,死缠烂打着让司爸爸答应让司机小陈每天过来接她,课间也不再往外面跑,基本上杜绝了落单被劫的可能。
仿佛是嫌她的霉运还不够多,书店也迎来了一门心思“追赃”的税局员工。
司甜趁着午休溜过来时,正巧就看见那天给自己办业务的年轻男人板着脸质问原盒。
“你们这个真题资料卖这么贵是什么道理?难道你不知道哄抬物价、扰乱市场秩序的后果是很严重的吗?”
司甜呼吸一窒,正准备冲上前去,现场编一个“花季少女痛改前非、重回校园刻苦学习、无意邂逅这本资料后考了99分好成绩、即将出国读大学”的狗血故事,以证明那本真题货真价实、童叟无欺,却见原盒推了推眼镜,有些迷惑不解地反问。
“这位同志,难道我们国家的市场不是自由定价的吗?什么时候我们又倒退回计划经济时代了?”
税局员工脸一红:“你这是强词夺理、上纲上线!就算企业有自由定价权,那也是在合理范围内才受保护。你们这个明显偏离了市场价值规律……”
原盒眉头皱得越来越高:“所谓物以稀为贵,一套字帖要上千,孙温绘全本红楼梦要卖上万,西方一本圣经还能拍出千万天价呢!我们这套真题可是物超所值,开售以来已经有几个学生考过来报喜了,还有人表示这个价格太过便宜呢!”
税局员工被原盒举出来的几个不熟悉的案例弄得有点头晕,正想着如何辨倒对方,听到后半句立马瞪大了眼睛,斩钉截铁道:“不可能!哪有消费者嫌卖价低的?你不要信口开河!”
原盒指了指身后的一面锦旗,只见上书“雅思托福再生父母”八个大字,金光灿灿,光彩夺目!
税局员工/司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