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脸写着“高兴”的我恶狠狠地盯着他,但他只是乖巧笑了笑,呢喃了一句“香一个……”。
谐音梗不罚钱的吗?
缓过神来,花苞已经在嚎嚎大哭,“无耻!你们可是有血缘关系的啊!”。
连一边沉默的路风也红了眼眶,捏着哭腔,不知是在安慰我还是自己:“小树叶,我知道,这只是个误会。”
我当即冷汗唰唰往外冒,这当事人都没你俩这么激动。
“笑!再笑我打你哦!”,我抡起巴掌,单纯想恐吓吃里扒外的悟涅,谁知花苞指着我,哭得更大声了,“姐姐又想打人啦……好可怕啊……”
“……”,事到如今,我更是跳到黄河都洗不清了,“既然被你们看到了,就别怪我不留情面了。”。
既然如此,那不怪老娘破罐子破摔了。
我朝悟涅恶狠狠喊了句“放手!”,悟涅被我的愤怒吓得赶紧撒手。
脱离了束缚,我终于可以扶起酸疼的老腰,一瘸一拐,轰鸭子的架势把他们赶出去了。
“姐姐你放过悟涅哥哥吧……他还小!”,豆大的泪自花苞眼眶滑落,真是我见犹怜。
“哎呀,这亲都亲了,抱也抱了,再看就得收费了。不过你们还小,收费也不给看,赶紧出去,姐姐要办正事了。”,我在里头利索合上门,花苞在外头哭得凄惨,过了一会才消停,我猜想他们许是离去了。
解决完门外事,门内又生变故。
关上门的刹那,一个“管家”已经昏昏沉沉醒了过来,他正砸吧着嘴,眼睛冒光地盯着我:“老夫饿了……给我食物……我要食物……”。
我方伤脑筋挑哪个称手的武器把他砸晕,彼时,窗户外头又响起了叩击声,我不耐烦看去,大爷的,窗外映着一张肥头大耳的圆脸,大爷的,竟是又一个“管家”!
我看着神志不清的悟涅,瞬间认清了现实。
一个几乎弄得我精疲力尽,再来一个岂不是直接把我丢进坟里?!
就在这时,“啪”的一声巨响,窗外的肥头圆脸贴在窗上,一声惨叫,顷刻间化为齑粉。接着,大师兄桦南英姿飒爽,手持七尺长剑,飞身夺窗而入。
我见状,灵机一动,一个踉跄跌坐在地,抱头作惊恐状:“有……有妖怪!救命啊!”
桦南犀利的眸光看了我和悟涅一眼之后,颔首,冷声道:“这里交给我,你们赶紧出去!”,下一瞬便和“管家”厮杀成一团。
这会儿,站在审讯殿上,我终于明白了之前心里的不安是怎么回事。
桦南只身斩杀了几个“管家”一事,惊得二掌事从榻上跳起来。
“荒唐!我堂堂义耀门内,竟然潜入了巨**!谁不知道巨**擅幻化人形,贪吃成性。”,诺大空旷的大殿下,弥漫着一股浓厚的酒香,二掌事吸了两口,更是气从中来,他拍案怒吼,“在这节骨眼上,你们居然违反门规,擅离职守,饮酒作乐。若不是桦南尽职,趁夜巡视,察觉异样,事情更一发不可收拾!”
桦南不悲不喜,作揖道,“二掌事,近期门派事务繁多,他们不堪重负,才一时糊涂,做了错事。更何况,弟子已巡视了整个山门,并未再发现巨**的踪迹。弟子认为,此事非比寻常,不应声张,还望掌事三思。”。
“天天累死个人,还不给喝个痛快,这哪像话!”,眼见着二掌事留有余地地沉默深思,青羊微醺,不知是醉了还是醒着,“二掌事,你是不知道啊,别说我们了,派里好多兄弟都撑不住,想下山回家了……要不是我拦着,大家早……呕……”
“也罢也罢。”,二掌事以袖捂鼻,鄙夷地后退几步,妥协道:“念在尔等是初犯,这个过错暂且记下来。不过门规也不是摆设,下面大帮弟子看着,不以规矩,不成方圆。巨**一事着实蹊跷,十八十九,我给你们三日,将功补过,查出真相。其余新弟子白天抄写门规三百遍,晚上与十八十九一同面壁思过,三日后一同呈上来。桦南,此事交予你监督。”
二掌事讲话之际,我余光瞥了眼身后站姿乖巧的悟涅,他也恰好探入我眼眸。
也许是他清澈的眼神太过单纯,我禁不住软了心肠,拉过他袖口,带他远离作呕的青羊:“笑什么笑,别想太多,我是不想回去被你坑去洗衣裳。”
悟涅点头,抿嘴笑得憨傻,可这小动作却不偏不倚落入花苞眼底。
我们方要退下之际,花苞绣花鞋一迈,过来牵起了我的手,委屈道:“人家知道这么做对不起姐姐,但是事关重大,今日得当着二掌事的面问个清楚了。”。
待众人的注意力被吸引过来,她陡然指尖一松,任由我的手掉落,眸光闪过一丝我从未见过的凉意:“姐姐,巨**是你故意放进来的吧。”,让我成为众矢之的后,她继续道,“姐姐你真的别怪人家,要不是你全程滴酒不沾,还三番五次往阁楼跑,人家也不至于发现你的阴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