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笛的桌子上摆着厚厚的一摞资料,她随手拿出一沓递给艾莲,“现在因为疫情到处都处于隔离状态,也没办法开展工作,你正好趁这个时间熟悉一下公司业务吧。”
艾莲双手接过这些资料随手翻了翻,都是一些自己从来没接触过的医疗器械产品的资料。艾莲看着这些陌生的产品图片和资料,无纺布、呼吸管路,监护仪,呼吸机艾莲觉得自己头都大了,又唯恐被柳笛看破自己的窘境,强迫自己淡定。
“没事儿,不着急。”柳笛微笑,好心提议“慢慢就熟悉了。你可以先熟悉一下耗材,然后慢慢再熟悉设备。”
虽然第一次接触,艾莲发现柳笛性格和自己正好相反,是个外向、开朗、嘴巴停不下来的人,很快通过柳笛的介绍艾莲了解了公司,也了解的总经理曾建国。
曾建国,获州市大学电子物理专业毕业,是个典型的理工男,爱看日本动漫,做事专注,喜欢钻研、尤其喜欢打各种游戏。
大学毕业后的曾建国分配到获州市所辖的获城区医院设备科工作,凭着理工男特有的钻研和执着,很快在设备科脱颖而出,成了获城区医院设备科1。
医院一些大型高端精密的医疗器械很多都是进口设备,外国生产企业以及供应商对产品的技术垄断很严重,因此这些医疗器械养护费维修费价格都是高的离谱。
当时获城区医院的养护费是每年十万元,而米国公司京北分公司所谓的养护,就是每年派一名工程师来医院,检查维护一下软件打开的机箱盖查看一下线束是否工作正常,球馆的液体里是否有气泡等简单的常规检查而已。
设备没有问题正常运转,医院只付给京北公司十万快的养护费,如果设备出了故障需要京北公司派工程师来维修,费用就是两万起。
所谓的两万七就是,工程师来到医院找到医疗设备故障原因,医院就要付给工程师两万元“诊疗费”。
找到故障原因后排除故障的维修费根据维修所用工时5000起这还仅仅是维修费,如果很需要更换配件,那么医院就会觉得坏掉的医疗设备就像一个鸡肋,食之无肉弃之有味。
修吧,维修费太贵,几次的维修费就足够买一台新设备了不修吧,但毕竟这次的维修费比买一台新设备还是要便宜一些的,这就是这些米国医疗器械公司的销售套路,一刀一刀刀刀见血。
曾建国是个有心人,每次有工程师来医院维修设备,其他的科室同事都躲一边偷懒,只有他都全程陪伴,暗自偷师然后认真揣摩。
功夫不负有心人有心人,没用多长时间曾建国不为人知的掌握了医院机的维修技能,只差实践了。
机会终于来了,医院的又出现了故障图像严重失真。任院长沉着脸皱着眉看着罢工的一筹莫展,吩咐设备科长,“给米国京北分公司打电话吧,让他们派工程师来。”
“嗯嗯,我这就打。”设备科王科长长慌忙答应着,掏出手机准备打电话。
“先别打,”围着机转了半天的曾建国慢悠悠地冒出一句,声音很轻却很坚定,“让我试试。”
“嗯?”院长惊讶地看着这个来到医院没几年整天不言不语的小伙子,有点儿不太相信,“你行吗?”
“你别瞎鼓捣!”王科长有点儿着急,“把设备弄坏了,人家米国京北分公司可就不管了,那就麻烦啦!”
“让我试试。”曾建国站在机打开的后机箱盖子下面,指着一个线束,“我刚才看电脑里的报错数据了,应该是这里出了点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