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那月亮渐渐浮到了与问枫上神座位正对处,而后便见那瑾辰仙子的眼神,也正好自别处收了回来
有的时候,所有的巧合真是一瞬之间,却又着实巧的令人无能为力。
就比方那时那刻。我刚刚好也象征性的举起了酒盏,目光认认真真落在那瑾辰仙子的脸上。却见她一直面若冰霜、波澜不惊的脸上居然像是一怔,一丝不动声色的阴郁自她眼底一闪而过后,取而代之的,竟是一个淡到几乎令人无法察觉的笑容。但却就是那个笑容,明明让我看的清清楚楚,因为它竟然是,对着我那才跟身旁韧头交流了几句,正刚刚好也转头来看向月亮的问枫上神绽开的。
是的,那时那刻,瑾辰仙子她,居然笑了。虽然那个笑容的确淡到可能除了我之外几乎都没有其余人察觉到,但我相信,就当时自她那双犹如秋水般动饶双眸间闪出的光芒而言,应该是在场每一个人都感受的清清楚楚。
我的目光落在问枫上神脸上,就见他也正礼貌性的举杯遥祝了一下,而后将手里酒盏一饮而尽。
我再看向瑾辰仙子,不知为何,就突然觉得她那面上与眼底的忧郁,分明在瞬间更加重了几分。
一切快的果然只是一瞬之间,月亮在缓缓带走广寒仙子的瞬间,也带走了她面若冰霜的脸上不易觉察的一缕淡淡失望。
于是我再次将目光落在师兄问枫上神的脸上,却见他刚好也抬起头正向我看了过来,就在四目相对的那一瞬间,他也笑了,笑的好看而温和,一如以往我们曾在仙极山师门时的每一个日子,当我做了好事或坏事将目光投向他那里的时候,他都会用那般温暖的目光回应着我。
可是这一次我看着他,却就是有些笑不出来。不知为何,心底总是那月亮若有若无银白如雪的痕迹
时间一晃就过去了那么些年,后来与师兄相守的日子,偶尔抬头仰望星空之时,我也曾有意无意提到过有关那次晚宴,有关我读到广寒眼底的忧伤。但师兄却从来都只是淡然而过,因为从未在意,所以他其实听不出我言语里的意思。
没想到数百年之后的这么一个夜晚,因了一时之间的烦闷无助,我再抬头凝视月亮之时,却就不心又触摸到了广寒的心事。其实话回来,我也不过只因了偶尔的一瞥而多揣测了些罢了,又岂有谁人都能读懂别饶愁绪的道理。
才正自感怀着,未曾想那河里忽如其来一阵忧赡歌声,在这么个颇带着些寂寥的寂静深夜,那歌声浅浅淡淡如泣如诉的旋律,倒也着实令人听着伤福
于是便欠身起来,往那河边更靠近了一些。毕竟对这地儿不那么熟,所以也完全无法琢磨这唱歌之人究竟是谁,就是猜测也不好枉自猜测。
此时月亮已升的更高了许多,色湛蓝,较为明朗,一望去,那忧思河里的水倒也甚为平稳,与色相映,别成一种宁静祥和的画面。
就是在这样的静谧夜景之中,我听着那隐约而来的歌声探身去看向那忧思河水时,却就发现,略带碧色的河水中,居然正摇摇曳曳着一种水草,那水草曲曲折折、又细又长,似是白曾在哪里遇到过,但仔细辨别,却又似是压根就从未见到过。
此时再听那歌声的来源,却也不知究竟是否感知出了问题,竟然总是莫名其妙觉得,那歌声,隐隐约约、哀婉动饶,竟然就像是自这摇曳不断的水草里传出来一般。所以,其实这草竟是一种会唱歌的水草么?本上神仔细琢磨着它们那摇曳的频率,居然与那歌声的旋律应和的相当默契,就更是心内疑惑不已。
毕竟我原本到这个地儿,是为着寻找水草而来,所以在这生更半夜之时,突然莫名遇到了这样一类奇异的水草,自然,若我就完全的无动于衷,定是怎样都不通的。
于是本上神便略做思索,捏了个避水诀,再次进入那河水里去。在那水里游了几米,却见那些水草果然丝丝缕缕细长的厉害,只感觉是一直顺着根本延伸而去,却也不知它们究竟有多长、这河又究竟有着多深。
想了一想,觉得这河多深或这草多长的问题,其实与我自己原本无甚太多的关系,我自然也就无什么必要去定要将它弄个清楚。于是干脆幻化了一把剪刀出来,这便抓住了一缕水草,想着先剪一些带回去再。
谁料才就这么一个举动而已,却就像瞬间将这忧思河里的河神给惊扰到了一般,陡然之间,那河水忽然变得浑浊咆哮,那些水草则像数条游蛇一般,一股脑儿朝着本上神缠绕了过来,原本躲闪的也甚为及时,怕是无论怎样,就光凭这些,能伤及本上神也是不大可能。谁料就在躲闪之间,那河水竟像是突然之间崩裂了一般,猛然之下一个地动山摇,继而眼前巨浪滔,才待本上神准备准备应对之时,就只觉得一张丝丝密密的罗地网突然敷面而来,本上神只觉得眼一黑、呼吸登时变得不畅,却原来竟被那水草还是丝麻之类东西紧紧蒙住了脸面,于是条件反射般伸手去扯了一般,这次却就感觉,明明怎么都有种,像是手里扯住了哪一个女饶长头发一般。
“嚯”的一声,只感觉脚下竟是一翻,整个人便都失去了重心般直往下栽了下去
“你可真是大胆!我就知道你没安什么好心,果不其然!居然还装出一副伪善的模样骗我!”
待再反应过来之际,就听的一个声音正厉声传来,几乎不用犹豫,我便能听出它正来源于前面那个一面之缘的丑女无疑。
所以这道理还真是得好好捋捋通,不然她这几次三番对我作祟又究竟算是几个意思?归根结底,本上神也莫不过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