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来交换,客官只说说,我只听听,可好可好?”
感觉中,那店家此刻应是眯缝着一双精明的小眼睛,正隐藏于他自脖子以上那一派的黑暗之中,不动声色的琢磨着我。
我抬手摸了摸冰凉的额头,脑子里似是有许多疼痛之感,喉咙里也干燥的厉害,于是含含糊糊的,竟嘟囔了一句:“可以。但我需要一壶醒酒的酒。”
这话乍一听起来吧,就似乎有些无厘头,就好像我依旧醉的眩晕在讲胡话一般。但其实却一点都不好笑,酒醉心里明嘛,所以其实我心里清醒的很,不然我又怎么会这么清楚的记着,这店家有一种不太轻易拿出来的镇店之宝,就是叫做“一梦醒酒”酒呢?
当然了,这却也不因为我之前曾用银子与他买来喝过,既都说了他并非轻易出手,那定然是一般不那么容易见着的。而我却偏偏知道的原因呢,自然就是一来因为是这里的常客,二来常常一边自斟自酌着,一边却对于这店家的一切举动都比较有心罢了。
哈哈。听上去似乎有点好笑吧,搞的好像我竟是个偷窥狂一般,躲在暗处只为窥探人家的一举一动。
事实当然没这么龌龊。因为有心只是有心,毕竟是比较能拿得上台面那种窥探,所以跟偷窥毫无相干。
所以我要讲的便是,就是在这样的前提设定之下,我在自斟自酌之间,偶然窥到了店家有关镇店之宝一梦醒酒酒的秘密。
那晚他接了一个大单,前来喝酒的客人是个财大气粗的傻子,因为智商接近弱智且又视钱财为粪土,所以他肥胖的圆脸上除了傻笑,还是傻笑,那种真真实实、发自内心、开心到无法比拟的傻笑。
所以说,他之所以会闯入忘忧酒馆,自然纯属实实在在的路过偶然。而他闯入买酒喝的缘由,则当然只为了喝个开心,喝个欢喜,以至于到最后嘻嘻哈哈的喝了个大醉酩酊。
可是不对啊!店家明明都明明白白告诉过他,忘忧酒馆要在天亮之前关门的,他却不但高兴的喝醉了过去,还高兴的趴在桌子上打起了呼噜,直到夜半时刻,本上神正打算离开之前。
于是由于那晚刚好磨叽了下走的慢了点,我便有幸见到那店家拿了一个精致玲珑的小罐子来,往他嘴里灌了下去。
当然了,几乎也就那瓶里之物才进入他胃里的瞬间,他便笑呵呵的醒了过来,再笑呵呵的留给店家一绽金子,而后笑呵呵的离去。
也就当然了,我还是就那么偶然和不小心的,就听到了店家跟他结账时,说他喂他喝下自己的一梦醒酒酒,才将他唤醒,因此价格自然贵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