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舞晨有些疲乏,但并不困,即便躺在床上,也全无睡意。
这场突如其来的行刺,给了他莫大冲击,再加上他的糟糕表现,他的心情着实复杂。按理,他现在也不是没有自保之力,那时若是冷静一些,自保有余,断然不会让众人陪着一起担惊受怕。
这时候要是能有个缺头呵骂他一顿,他心里反倒好受一些而众人非但没人这么做,还都是安慰鼓励之语,这让他更为愧疚。
自己身为男人哪怕是半大的男人,也没有让女人们团团保护的念想,真是丢脸丢道家了。
花月隐担心李舞晨再出状况,干脆搬个凳子,坐在李舞晨的床前,瞪着一双明亮的大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李舞晨。这莫李舞晨心里有事,即便无事,被这样看着也会感到别扭啊!
“月隐,你也是一夜未睡吧!先回去休息一会,不定白还有事呢!”李舞晨隐晦的劝道。
“不啊!我精神很好,一点也不困哦我就在这里保护你,可不能再让外人接近你了!”花月隐无比郑重的回答着。
坐在远处的姜白和红玉珠,早已哈欠连连,也都想着一起留在这里并没有什么好处,万一都疲惫不堪的,恐怕更会被外人所趁,故而纷纷主动告辞离去。
她们二人离开后,花月隐依旧没有离去的念头。李舞晨见状,心里发苦,驱赶的话,绝对不能,那样太伤人了,让是就让她待在这里,也委实别扭啊!
“月隐,我有些饿了你去给我取些吃食!”李舞晨忽的想起这茬,急忙道。
花月隐“哦”了一声,一跃而起,到了门边,对着守在门外的黑衣侍卫道:“你,去给我们拿些吃的,多些肉食”
黑衣侍卫领命,跑步而去。而花月隐又怡然自得的,坐在了坐回潦子上。
李舞晨彻底无语了,沉默了一会,又道:“月隐,你可知道方姑娘那边,处理的如何了?我家三娘的伤势,可否全部治愈?你能不能帮我去看看啊!”
“这个商姨娘那边,是该去看望下,但是我担心又有此刻来袭”花月隐犹豫不决,倍感为难。
“月隐不必担心!我那时要不是乱了方寸,若能心应对,也不是不堪一击。现在我已经调整好了心神,即便再有此事发生,我也会沉着冷静的对待的!”李舞晨认真保证着。
他到不是反感花月隐,实则是她太热情,心有愧疚的李舞晨确实有些消受不起再加上一点自尊心在作祟,他现在很想独处一会,趁机束拢下纷乱思绪。
花月隐犹豫再三,还是答应了下来,毕竟三夫人也是她的亲长,理应前去探望才是。不过,她也没有即刻离去,而是等待侍卫取来食物,二人一起吃了一顿后,她才心情畅快的离去。
李舞晨擦了擦手,刚回到床上,方芫又急匆匆的赶了过来,要为他查看一下,是否已经尽数痊愈。他推辞不掉,只得再次起身让她查看。
时间不大,方芫轻松的舒了口气,看样子是没有大碍了。
“李公子,你的伤势仍在,需要休养几日,以免再出其他症状!另外,有关你的眼疾,我也有了更进一步的设想,如果再行证实,想必就可以定下一个适夷方向了!”方芫的人情世故可不是花月隐所能比拟的,她从一些细微之处,已经觉察到了李舞晨的不耐烦,故而长话短后,便有了去意。
李舞晨连连称是,表示愿意配合诊治,同时也表示自己着实有些倦了,让她识趣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