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李舞晨略微休息了一会。只是,现在他满腹的心事,也实在睡不踏实,耳边总是环绕这各种凄厉的惨呼声。
他双目失明,身处无限的黑暗之中,在总是被这样的“声音”环绕,怎么可能平静的下来。
表姐姜白的话语,不经意的划过他的心间,下意识的轻颤了一下:“表姐的那些话,应该不是假的。但我还记得,我们那时受到围攻,从脚步声以及呼喊声来看,人员肯定不少,即便后来旋风失控,波及了不少人,也总该会有幸存者吧但是,表姐那么笃定,显然是在那之后,又发生了什么事,否则这件事的责任断然不会落到了一个毫无相干的饶身上”
他不断的推想着,忽的惊然做起,低声自语道:“从先前的交谈来看,姑姑李卓香和武尊,显然那时就在我们附近,或许失控的飓风也是他们出手阻止的难道,他们亲自动手,全部杀掉了所有目击者?这也太”
他顿时愣在了那里,后背满是冷汗这件事若真如他所想,那他的罪过,可就更大了啊!
他思量片刻,颓然的轻叹一口气,重重的栽在床上,慢慢镇定下来,有些难受的嘀咕着:“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啊所有的过错,所有的罪孽,最终还是落在自己身上。一念生死,千百饶生命便就此消失,我真的承受的起码?又真的能够做到最好吗?唉,好累啊”
蓦然回首,已无后路,再前往,去路已然迷茫。
也不知道时间过去了过久,门外传来急促的敲门声。
“舞晨,舞夕姐姐她们一行回来了,那位方芫姐姐要再给你诊治一下你醒来了吗?”花月隐在门外焦急的喊道。
李舞晨应了声:“听到了你稍等一下,我整理,整理”
这个世界的男人,也都是长发,虽然不会装饰的太过花俏,但是也要束拢搭理,否则乱糟糟的,也的确不像话。像这样的事,他本来都是自己处理,但现在他看不到了,处理起来尤为吃力,以至于好半了,他都不确定是否整理完备。
“吱吱呀呀”,房门轻轻的开了,花月隐探头观望,一眼看到李舞晨正在摸索着梳理头发时,急忙招呼道:“啊我就知道你应该喊我帮你啊!”
她略带抱怨,也有些心酸满脸委屈的站在门外,但仍没有进门。
“呵呵,以前也没觉得如何麻烦,都是自理往后,看来要麻烦其他人了!”李舞晨苦笑一下,也放弃了继续折腾的打算。
“让我帮帮你,难道就不可以嘛”花月隐语带祈求,还有些羞涩。她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想要帮男人梳头呢。
“那就麻烦你了!”李舞晨算是从心里上接受了花月隐,也觉得更进一步亲昵动作,也在情理之郑而且,对方这么热情,他要是一再冷落,也确实伤人,于是就顺水推舟了。
花月隐立即露出笑颜,蹦跳进屋,到了李舞晨身边后,结果精美的梳子,开始悉心搭理着。
“从风城到高阳城一道,沿途不便,便没有清洗,难为你了!”气氛有些旖旎,李舞晨不愿二人太过尴尬,就略带歉意的找了这个话题。
“还好啊我也是刚刚梳洗完毕,比你也强不到那里去!”花月隐胡乱的圆场,却让二人都有些尴尬。
李舞晨毕竟是男孩,略微邋遢一些,似乎也在情理之中,她一个女孩子,若是也这样,那就有点不过去了。故而,等她反应过来后,又是一阵脸红。
“你你被多想,平时我还是很爱干净的!”花月隐慌忙解释着。
“呵呵,无妨!”李舞晨淡淡的笑了笑。
忽的,她想起以前的宅女生活,便顺势多了几句:“书中有记载,古时有一女子,独自久居屋内,经年不出,又阻他人入门。数年后,待出嫁,屋内杂物堆砌如山,恶臭扑鼻,发丝如帚,泥垢如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