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晓鸥却再也睡不着了,她紧紧攥着他的手,贪恋的抬起另一只手抚摸那熟悉的棱角分明的面容,忽然之间眼泪就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止也止不住,她带着浓重的鼻音说:“亦凡,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吗?”
他慌乱的用手去抹她脸上的泪痕,那眼泪却越流越多,他的心被狠狠的揪扯着终于忍不住俯下身去紧紧抱住了她,有多久了,这个熟悉温暖的让她向往已久的怀抱,她无比贪婪的嗅着他身上那熟悉的气息突然说:“亦凡,别再躲着我了,好吗?”
卓亦凡点点头,他说:“好!”
陈晓鸥笑了,她终于安心的攥着他的手闭上了眼睛,她太累了,好像很久都没有睡过一个完整的觉了。
卓亦凡一直看着她输完液才轻轻的把自己的手从她的手掌中抽出来。而小孙已经包扎完了伤口正在病房外面等他。
回去的路上卓亦凡开着车一言不发,小孙突然说:“大哥,那个女人是谁?她好像来找过你几次。”
“她现在和我没有任何关系了!”
“可是,我在病房外面明明看到,她看见大哥哭的好伤心啊!大哥,你为什么不和她好呢?”
“多嘴!”卓亦凡脸色突然变得很难看,小孙吐吐舌头再也不敢说话了。
陈晓鸥醒来的时候发8现自己依然躺在医院里,她看了看四周,她的身边没有一个人,可是,她明明看到他了,他还抱了她,她明明是攥着他的手睡着的,为什么现在连个影子都不见了?
她低头去寻找他丢掉的那块毛巾,发现根本就没有湿毛巾落在地上,而自己的毛巾还好好的挂在衣架上。
“难道这真的只是一场梦吗?”
一位年轻的小护士走进来递给陈晓鸥一只温度计,说:“陈晓鸥,试一下体温。”
陈晓鸥急忙问:“你有没看到一个个子高高,长得很帅的男人从病房里走出去?”
小护士笑了:“没有,我换班之后,这病房里就只有你一个人,昨天还有个老太太早就已经出院了。”
陈晓鸥无比沮丧的躺倒在床上:“看来,我真是在做梦,想他想的想疯了,才会做那样的梦,如果不是在做梦,他怎么会变得如此温柔?”
卓亦博突然提着大包小包的的东西突然出现在她面前:“晓鸥,你一个人在这里自言自语,发什么神经?”
“你才发神经呢!”陈晓鸥心情不爽,气愤的怼了回去。
“陈晓鸥,没想到你在医院住了一天,脾气也渐长了?我去国外开会,听说你病了,一下飞机就赶过来了,连时差都没倒呢!”卓亦博放下手里的东西就坐在床前给陈晓鸥削苹果。
“我没事,你回去吧!”陈晓鸥对卓亦博说。
“那怎么行?我怎么舍得把你一个人丢在医院里。”
“我是成年人了,又不是孩子,我能照顾好自己。”
卓亦博和陈晓鸥正说着话,钟力突然推开病房的门走了进来,他的手里抱着一盆怒放的天堂鸟。陈晓鸥一眼就喜欢上了这盆花,她从钟力手里接过来左看右看,喜爱之情溢于言表。
钟力笑到:“今天中午去你们店里吃饭,看到你不在,问了一下书歌,才知道你病了,这盆花,是别人送给我的,我一直放在办公室里,觉得你会喜欢所以就顺便抱了过来。”
“谢谢你!这花真漂亮,我真的很喜欢。天堂鸟是名贵的花,一定很贵吧!”
“只要你喜欢,下次我再去寻一盆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