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如果是折木同学的话,说不定可以……
——千反田爱瑠
……
“木洲是中国人,土生土长的中国人,家境一般,不富裕但也并不贫穷。”木洲用第三人称讲故事一般说道。
“就好像折木奉太郎的故事开始于他迈入的地学准备室的那一瞬间一样,木洲的故事同样开始于一个瞬间。当他获得秋田木洲那个名字与身份的那个瞬间。”
折木敏锐察觉出了木洲情绪的复杂,并越发重视木洲的话了,他有种直觉,木洲说的,很可能、非常可能是真话。
“有人告诉他,想要回家,就要找到一些人拍短片拍电影。”木洲望了望折木,补充道:“像折木奉太郎,像秋山澪,像工藤新一这样的人。”
这意思是木洲只是听命于人,并非主谋主犯?折木奉太郎当然不会这么简单地相信木洲,但他也没说什么,而是安静地听他继续。
木洲也确实没有等待他的回应,继续以第三人称讲述道:“于是他为了回家,开始了他的任务。”
“他以计算机老师的身份混进了樱丘高中,遇上了那个名为‘放课后茶会’的乐队,为她们拍MV,拍电影,带她们去法国旅游。”
“他遇上了工藤新一,与死神打了交道。”
“他还去了英国伦敦,拍了《福尔摩斯。”
“他又遇上了折木奉太郎,再次以教职工身份混入高中。”
“也许在未来的某一天,他可以回家,但是也可能在回家的路上,他就会老去,死去……”
木洲沉默了半晌,然后道:“这就是木洲的故事。所以,折木同学,你觉得怎样?你觉得写出这个故事的人是个怎样的人呢?”
雨水打在早已积起积水的地上,溅起了细细的水花。
……
雨声淅沥,时不时还有丝丝凉风吹进开着窗的地学准备室。
折木奉太郎正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拿着一本书发呆。
那次雨中的谈话已经过去了好几天,但那场“游戏”让他久久难以忘怀。特别是木洲那让人分不清真假的话。
他提到了在樱丘中学、法国、伦敦,提到了秋山澪、工藤新一、福尔摩斯、还有他折木奉太郎。
那天木洲的话中隐藏颇多,但情绪似乎并没有作假。
不知前路的迷茫、不知从何而来的愧疚……
折木并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被木洲的高深演技骗了,但他确确实实对木洲没有那么强的敌意了。
至于那天木洲的问题,折木只是胡乱回答了几句,看当时木洲的表情,他并不满意,但也并不失望。
折木总觉得,木洲其实也并不觉得能从自己这里得到什么结果,只不过是出于某些原因,不问问心里便不痛快罢了。
折木想到这里,下意识看了一眼正在与千反田他们热烈讨论的木洲。
今天又下雨了,是比上次远小得多的小雨。
雨天的场景上次已经拍完了,所以今天对折木来说,便算是难得的假日。
但其他四人并不打算浪费这宝贵的时光,仍然在讨论已经讨论了许久的剧本。
木洲虽然在拍摄时总是针对折木奉太郎他的戏份尤其多,但是平时也不会勉强节能的折木参与其他工作。
“听说祖上时我家的宴会每年会举办四次,插秧前和收获后,还有中元、新年,大设宴席,宴请邻近村人。但是现在其实并没有那么富裕,每年的宴会已经变成春秋两次,而且举行宴会时,也会以酒钱的名目收取实质上的活动费。与其说是宴请,其实更接近单纯的聚会、酒会。”
千反田正在介绍自己家每年都会举办的宴会,因为木洲提议将一段宴会的情景加进电影里。
“不过我还不能喝酒,所以其实还没有参加过宴会,具体是什么情形我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