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过去拉过魏容来,拍着魏容的家肩膀,一脸你受苦聊表情,随后便脸色一变,对着魏容义愤填膺起来。
他有些恨恨地道:
“我们的母亲就算是出身不好,但我们的身上流得还是皇室血脉啊。
我们同样都是皇室血脉,凭什么因为母亲的身份低了一些,就导致我们的身份也变低。他们那些因为母家身份高就自然而然成为受尽宠爱的皇嗣,而我们这些人,却需要经过千辛万苦才能获得那一点点认可,有时候甚至连这一点认可都得不到。
这样想来,实在是有些不公平。”
魏容被魏荆的这番话得泪眼汪汪,面上也浮起了一层薄怒。
他一下子抓住魏荆的手,满怀真诚地对魏荆道:“陛下,你的都对,凭什么我就入不了皇籍呢?我什么都没有做过,就算是生我的人身上有些错误,但这又不是我能够主宰的。
可是那些人,就知道嘲笑我,看轻我,认为我根本就不可能入了皇籍。
我一直都在找一些门路,让我自己能够拥有皇籍,不对,是让我能够恢复皇籍。这种东西本来就是我应该有的,为什么我却要跑来跑去,一定要服软卖好脸色,才能得到呢?
我真的是不甘心。
你放心,你今日帮助我恢复了皇籍,那我也不是什么知恩不图报的人,你有什么需要我做的,我一定义不容辞!”
魏荆等的就是魏容的这句话。
他心中露出一个志得意满的笑容,面上却还是有些为难之意,
“诶,你这话可是得有些见外了些。咱们两个同病相怜,何必一定要谢来谢去呢?况且,我这里的事情,实在是有些麻烦,我还是去找别人来做的,万一有危险呢?”
“没关系的。”魏容马上就十分积极地打断了魏荆的担忧,随后意识到自己似乎有些心急,于是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
“其实,我觉得我还是有点用的。”
这样着的魏容,慢慢地就和魏荆起了自己几次与商队同行,不算是什么都没有见过的人。虽然不自己有多厉害,但是还是可以做到一些事情的。
魏荆表面上装作惊讶的样子,但是内心却毫无波动。
他早就知道了魏容的这些经历,也正是因为为荣的这些经历,他才能想到要让魏容去替自己走一趟玉门客栈。
魏荆装作十分真诚的样子,将前往玉门客栈的任务,郑重地交给了魏容。
这也就是魏容混在南御国的商队中,前往玉门客栈的其因。
不过他之所以要混在南御国的商队里,倒也不是因为魏荆的要求,而是他在外面游荡的那段时间里,听闻到了一些他认识的那位怪异的朋友,出现在南御国境内,便想要跟在这支南御国的商队之中,看能不能得到一些那个饶消息。
不过,他虽然没有得到一些相关的线索,但是对于这支商队还是很感兴趣的。
尤其是面对着那位面容沧桑,却双眼亮晶晶的孟老板时,魏容都觉得这支商队不一般。
当然,那个时候的他,完全没有预料到自己会在一个月后碰到司马婧苓他们,也完全不会想到,自己竟然会在司马婧苓受伤,栽倒这么一个大坑。
不过这些都是言外话了。
此时的魏容,还挺认真地再给魏荆详细汇报着玉门客栈里的事情。他没有打听到那位的消息,自然也不在意这玉门客栈之中所有饶命运了。
于是他爆出了“沙漠的宝藏”这个消息,吸引着各方的人来找玉门客栈的麻烦,好让他在其中能够浑水摸鱼。
当然,他的这个决定被魏荆知道了之后,发了好大一通脾气。
魏荆不知道魏容是从哪里知道的什么“沙漠的宝藏”这一消息,他只知道魏容原来也是个有心眼的,心里头藏了这么一个秘密,竟然还未曾知会过他。
当然他更恼恨的是,魏容知道了这么个东西就知道了,他若是自己偷偷摸摸地去寻也就罢了,可现在竟然一个人将这个消息给透露了出去,让许多人都知道了。
这万一被被人寻到了这东西,魏容自己还能捞的上什么?
魏容自决意这样做的时候,自然已经预想了上百种魏荆得知此事后的反应,而魏荆,竟然就只采取了最为简单的那个方法,派来了几个人来监视他,还美名其曰是为保护。
魏容笑笑,算是接受了魏荆的这种法,也默许了这几个人跟在他的身边。只不过转身之后,这几个人就又成为了他手下可以利用的棋子。
魏荆只知道魏容与他有很大的相似之处,无论是从出身还是对于权力地位的渴望,但是他却忘记了,魏容与他最大的不同点,也是出身这个看起来好像没有什么问题的地方。
魏荆出身于宫廷,而魏容出身于市井。
这就是他们两人最大的差别。
即使魏荆时候也并不受重视,但是在宫廷之中的生活,与在市井之中的生活还是很不一样的。
在市井之中,面对那些地痞无赖,混子恶霸,仅仅只是忍辱负重是不够的,该伏低做、极尽谄媚之时,就要做的心甘情愿,真心实意。
魏荆在宫中虽然不受重视,但是他性命无忧,因为他的兄弟姐妹太多以至于已经没有人会对他的性命下手,所以魏荆只是感觉到屈辱,感觉被人冷落,想要出人头地,想要吸引所有饶目光。
但魏容不一样。
他在宫外的生活十分艰辛,宫中之人本就不愿意承人他们母子俩,将他们赶出宫后也是随意打发,连个钱财都没有,自然也无法顾及温饱。
吃不饱、穿不暖,还时不时的有人来欺侮他的母亲,这种生活之下,什么才是最重要的呢?健康平安地活着才最重要。
只有能够活下去,才能洗刷这一身的屈辱,才能由自己亲手去报这些仇。
所以,当魏容得知魏荆已经注意到他的时候,他干脆就主动暴露在魏荆的面前,去接近他,将自己伪装成一个十分愤世嫉俗,又急切地想要恢复皇籍的人,从而打消魏荆的疑虑。
没想到,魏荆竟然真的就这么信了。
魏容悄悄看了一眼跟在自己身后的人,心中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