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是什么？”司阎见吐真咒顺利施展，又低头继续数树下的蚂蚁。

“我来是根本没带小厮，是我雇佣的打手护送我过来的。”

不等司阎再问，序澜大概理解司阎做了什么，心知司阎是为了自己，遂接过话头，“为什么要装作狼狈的样子找我们？”

“为了跟在司阎身边。”渣书生极力想要阻止自己说话，无果。

“为什么要跟在司阎身边？”

序澜可不觉得渣书生喜欢司阎到不能离开她的地步。

渣书生的反抗明显变得激烈，然而一介凡人的他绝对抵挡不住司阎法术的威力，“因为跟在她身边就会变得好运。”

“原因为何？”序澜同时回想起司阎来到自己身边后自己遇到的那些事。

“我也不知道……”渣书生慌的满头大汗，再说下去，他最重要的秘密就要被问出来了。

好在序澜没再问他，而是问向司阎，“你知道这件事吗？”

司阎一直注意着这二人，迅速答道，“知道啊。我说过我的原型是锦鲤，锦鲤妖怪的一个特性便是给身边的人带来好运。”

“原来如此。”序澜又问向渣书生，“那你是怎么知道在司阎身边会带来好运的？”

来了，最终还是来了。

渣书生闭眼接受命运的乞求各路神仙给他一个机会，可惜他所乞求的各路神仙早就是主角那头的人了，也就是说，是站在司阎这一边的。

渣书生只能老老实实将自己的前世经历大致讲了一遍，又因为序澜的提问，渣书生再将前世关于原主的部分讲述一遍。

“那你这一世都做出了什么措施？”序澜人似寒冰一样冷。

“我提前去捕捞司阎，导致她被你救去。……我派人追杀你们，结果被司阎反杀。于是我放弃夺回司阎，准备等你们回到官道时，一同前往京都，好让我的日子没那么倒霉。”渣书生可谓是后悔莫及，自己刚刚放弃使坏，就被迫把自己干的那些坏事面对这本人吐出来。

“你！枉我敬重你，当你是个君子，没想到你比小人还要恶毒！我不想因为你脏了我们的手，你跟着你那些打手一起上京都吧！”序澜气冲冲上车，催促驴子往前走。

驴子拉车起步，司阎清澈的目光直视渣书生的双眼，“这一世，你想要的那只锦鲤从未存在过。”

渣书生听了心中大惊，他仔细回想起自己和司阎寥寥几次的接触和托人打听到的那些事，终于揭开自己选择性地在双眼上铺上的那层无视一切的纱布，认清一个现实——这个司阎和上一世单纯善良、为报恩以身相许的锦鲤不一样，甚至在听到自己刚刚说的那些时候，有可能对自己不利。

这样想着，渣书生干脆坐在原地，等待一定会路过这里的自己雇来的打手们。

官道途径的地方不一定就是富饶之地，所见风土人情也不都是淳朴无害，比如说司阎刚刚打跑的山匪就是他们来到这里的第六波。

看司阎打人专打脸，每个山匪眼睛都得带上青色或黑色，棕熊不禁扯住序澜的衣袖，小小的熊眼瞪得老大，洪亮的声音尽量缩小，“他们也太可怜了吧。”

序澜斜了棕熊拽着自己的爪子一眼，“我们一个瘦弱书生和弱女子一起赶路，如果真的被抢劫，难道不可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