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柒柒观司阎目光清明，眼底对自己并无任何好奇，知晓对方是不耐自己和这个男孩的磨蹭，“我叫凤柒柒，今年13岁，来自凤城。”

“洗髓丹是你卖的？”

“……是。”这少女只是平常的问询，凤柒柒却有种一定要回答她真话的感觉，两厢挣扎还是开口承认。

“嗯。能否多买些？”司阎背部挺直，想从姿态上让对方知道自己的诚意。

可惜，她并不知道自己无意泄露的气势开始让凤柒柒警惕起来了。

“敢问您为什么知道我是洗髓丹的卖家？还望同时告知身份。”

司阎起身走到凤柒柒面前的椅子坐下，上官煦还特意挪过来坐在司阎旁边。

“我师父叫凤酒，你见到他的模样该是个邋遢、颓废的中年男人。我是他的大徒弟司阎，我代表司家请求尊敬的炼丹师阁下答应与我们交易。”

语气上，三人均没听出来有请求和尊敬的意思。

“洗髓丹炼制不易，我也没办法大量炼制，一月三颗已经是极限了。”凤柒柒下意识将提升洗髓丹的珍稀，为自己争取好处。

“我劝姐姐跟我师姐说实话，她喜欢直接的来。”上官煦新手炼丹师一炉都要有十几颗丹药呢。

“洗髓丹材料难得，但是如果能给我材料，我能一炉30个。但是我不能一直炼丹，我也需要修炼。”衡量下，凤柒柒夸大过程，少说很多数量。

“什么材料？”司阎对凤柒柒炼丹技术根本没有了解，只直觉这人没说真话，才不回她。

凤柒柒报出一连串的药材名，上官煦听出里面有好几个是凤酒给的方子里的需要的药材，心情变得极不耐烦。

“外面还有人在寻找阁下。”一直静静听自己弟弟妹妹“做生意”的司乐伍插口。

想藏私、想扮猪吃老虎可以，但是太过贪婪和把别人都当可以随意宰杀的猪可不好。

司家拥有的古籍古方无数，司乐伍作为炼丹师的成就让他得以进入藏书阁查阅他想看的古方，正好他就看到过残缺的洗髓丹的丹方，还是只缺少几样药材名称的丹方，比凤柒柒说的可要少了一半有余！

凤柒柒抿唇，看样子还在犹豫。

“洗髓丹需要的药材就是那么多，我也是偶然得到了丹方和药材。”

“我不喜欢因为贪婪说出的谎言。”司阎凝视凤柒柒十秒，最终还是因为自己先做了阻碍对方修炼的事，再次询问。

即使一开始她和上官煦针锋相对，让她对他们三个有了戒备心。

但是司阎从初开口就释放出她全部的真诚和善意。

初时觉得凤柒柒可能会觉得自己的态度是强大势力对她的威胁。

那自己在语言上诚恳些。

凤柒柒想藏私，并且藏了很多。

司阎就不言语，是打算等凤柒柒自己说实话。

可是，之前的容忍，是司阎认为因为自己的任性，提前阻止灵兽和凤柒柒接触，扰乱了凤柒柒该有的剧情线，拉低了凤柒柒的修炼速度的愧疚。

那么凤柒柒呢？

她第一次是因为不信任、为保全自己，第二次可就是因为贪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