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芙梅在昏昏沉沉中度过了数日之久,醒来之时,发现自己身处一间略微昏暗的牢房之中。
红芙梅试图回忆起自己因何故至此地,便使劲晃动脑袋,让自己更加清醒,奈何红芙梅只是记得,那日自己上了花轿之后,不多时便晕了过去,而后发生了何事便不得而知,中途醒来之时,好似看见两拨人在争抢自己,兴许是饥饿过度,很快又再次晕了过去。
“罢了,静观其变。”红芙梅瞥见自己身着浅灰色的布衣,且布衣之上有多处补丁,加之红芙梅未配戴任何铢钗头饰,长发十分凌乱,看上去像极了穷困潦倒之人。
“本小姐何时穿过这般破旧的衣裳,飞来横祸,飞来横祸呀!”
红芙梅忽觉腹中空空如也,便走到牢房门口,拍打了许久,却不曾见有一人前来查看。
一个时辰后,一个周身黑衣的人将红芙梅带出了牢房,押送到一间石室内。
石室主位上坐着一名戴着面具的女子,其右手手腕处有一个奇特的印记,女子面前跪着一名中年男子,衣着上瞧着像个郎中。
“此人与主上一样,服用了长生丸,你且将其做试药之用,早日为主上研制出回春丸,”
“诺,定不负大人之命。”中年男子看了红芙梅一眼,露出惋惜的神情,而后示意黑衣男子将红芙梅押送至自己的制药室。
而魅影重楼内,自从红芙梅失踪后,从刀剑便命沁儿易容成红芙梅的模样,代替红芙梅留在魅影重楼,处理琐碎之事,从刀剑自己则带人四处秘密寻访红芙梅的下落,好在沁儿对红芙梅的行为举止十分熟悉,倒也瞒过了阿让等人。
至于沁儿为何不在魅影重楼侍候,从刀剑则对阿让等人说是沁儿失散多年的兄长亲自找上门,为沁儿赎了身,而后两人一同回了老家。
至于慕容逸何为何眼睁睁看着红芙梅嫁入魅影重楼,只怕还得从红芙梅大喜之日说起。
慕容逸何本欲在花轿进入魅影重楼之前,将红芙梅劫走,而后再用主动交出兵权的筹码,向皇上求得赐婚御旨。
不曾想萧若鸢忽然出现,将守在魅影重楼不远处的慕容逸何拦下。
“花轿中的新娘子已被移花接木,即便五王爷将其劫下,又何用之有?此事本公主略知一二,若是五王爷能令本公主欢喜,本公主倒可将红芙梅的去向告知。”
萧若鸢将一枚梅花状的血玉从衣袖中拿出,在慕容逸何眼前晃了晃,而后一脸得意地看着慕容逸何。
“此乃梅儿额间上佩戴的梅花血玉,自相识以来,从未见过梅儿将此玉摘下,今日梅花血玉落入萧若鸢手中,想必其口中之言十之**乃是真的。”
慕容逸何得知红芙梅落入他人之手,心中十分担忧,立即将逆杞剑拔出,离萧若鸢脖颈处只余半指之距,威胁道:“梅儿此时身处何处?”
“本公主向来胆小,五王爷若是这般胁迫于我,怕是容易记错地方,不如找个清净之地,本公主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慕容逸何虽是急于追问红芙梅的下落,但萧若鸢毕竟是雨国的公主,不可伤其性命,加之此时萧若鸢脸上毫无惧怕之意,只得另寻法子追查整件事的来龙去脉。
“本王一时心急,唐突了,七公主若是得闲,不如到战王府坐坐,日前本王得了一罐上好的龙井,七公主精通茶道,不如替本王辨别一二,七公主,请。”
“既是五王爷盛情相邀,本公主便至战王府走一趟,付惜,咱们走。”
“诺。”
“此玉甚是精巧,不如送予本王,战王府中有数枚晶莹剔透的白玉,七公主可随意挑选。”
慕容逸何将萧若鸢手中的梅花血玉夺了过来,而后让安洛寻一辆马车,将萧若鸢和付惜带回了战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