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芙梅入狱三日后,坊间传言萧若鸢终于从昏迷中醒来,已无性命之忧。
次日,萧若鸢被刑部侍郎聂云摄传唤于公堂之上,与红芙梅等人当面对质。
因萧若鸢身份尊贵,又遭落水之罪,身体欠安,是以聂云摄便命人为其准备了,带有绫锦蒲团的扶手软椅,供萧若鸢使用。
“红芙梅,你蓄意杀人,趁七公主不备,将其推入水中,欲伤其性命,你可知罪?”
聂云摄将右手边的惊堂木重重一拍,极具威严地说道。
“回大人的话,民女不知,那日民女及我二叔等人,受邀至七公主的游船上探讨琴艺。
七公主声称偶得一绝佳古琴,命人去取之,谁曾想取琴之人迟迟未归,七公主便带走了所有侍女,前去查看,独留我等在厅内品茶。
约莫一刻钟后,我们四人忽觉头晕目眩,不多时就晕了过去,醒来之后,便发现身处牢狱之中。
至于大人所说的蓄意伤人,民女着实不知,望大人明查。”
红芙梅不卑不亢,平静地将自己日前,于芙蕖仙湖所经历的事,悉数说出。
“七公主,你对红芙梅所说之事可有异议?”
聂云摄听完红芙梅的说辞,便将目光转向萧若鸢,轻言询问道。
“本公主听闻红府大小姐—红芙梅琴艺举世无双,极是仰慕,便命侍女付惜前去相邀。
待红芙梅到来后便携她至厅内品茶畅谈,她说芙蕖仙湖特有的芙蕖—翠盖华章,花色白中泛黄,外层瓣边红紫色并有绿晕,最是艳丽。
便带上我一同前往船头观赏,谁知本公主沉醉于赏花之时,红芙梅忽而将本公主推入湖中,险些丧命。
本公主受父皇委托,千里迢迢和亲而来,本欲为两国之交尽绵薄之力,谁承想却遭人暗算。
若是贵国不愿联姻,只需拟一道文书,本公主回去便是,何必受此祸事。”
萧若鸢说着便靠着软椅右侧的扶手,俯首掩面拭泪,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你说谎,我们家小姐未曾与你到过船头赏花,何时将你推入湖中,分明是你恶意使计,陷害我家小姐!”
阿让见萧若鸢故作一副可怜姿态,博取同情,让众人对红芙梅产生误解。
令自己极其愤慨,恨不得上前与之拼命。若非沁儿拦着,只怕阿让早已扑到萧若鸢身上。
“大胆刁奴,公堂之上,岂可容你放肆,来人,杖责二十,以儆效尤。”
聂云摄再次将惊堂木一拍,下令对阿让用刑,以此威慑堂下之人。
“大人,阿让乃是我的侍女,红芙梅管教无方,愿代其受罚。”
红芙梅深知,此时已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之际,皮肉之苦在所难免,追根究底,阿让也是被自己所累,替她受杖责也是理所应当。
“丫头,以你现在的身体,杖责二十岂不是会要了你的小命,不可,不可呀!”
红亦山听闻红芙梅欲代阿让受罚,担心红芙梅寒疾复发,便极力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