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爷呸了一声:“不敢就闭嘴,都少在这里瞎嚷嚷!老汤,你现在回县城去,给县城禀报一声。咱们确实也不能这么等下去,万一他们要真没出来,咱们就得背黑锅了……”
他话还没完,地面忽然微微震颤起来,虽然不至于站立不稳,但师爷他们都感觉到屁股底下嗡嗡颤动,持续不断的巨响从那个盗洞入口传了出来。
师爷三个人大惊失色,面面相觑。
这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只要一想到谭纶旬涣他们还留在下面,师爷三人就坐不住了!
狄捕快结结巴巴:“该,该不会是下面坍塌了吧……”
汤捕快哭丧着脸:“怎么办啊大人!”
师爷的声音也有点颤抖:“不要慌!……”
汤捕快惊叫起来:“手!一只手!”
狄捕快则赶紧扑过去,紧紧攥住那只突然从盗洞里伸出来的手。
汤捕快和师爷也反应过来了,三人合力,使劲将那个人给拽了上来。
一张布满尘土的脸出现在三人面前,何县丞好一会儿才辨认出来,这好像是一名叫严礼的护都卫。
没等他发问,严礼就已经焦急地吼了起来:“快去叫人过来帮忙,下面倒塌了!”
师爷连忙问:“那谭大人他们呢?”
严礼:“在下面!他们全都在下面!我奉命守着入口才逃出来的!”
师爷一听,都快魂飞魄散了,要是钦差折在下面,那他别升官发财刷好感,估计连乌纱帽都不知道还保不保得住。
几人赶忙分头赶到县城和洛河村去搬救兵,洛河村民们倒是来得快,只是几个胆大的刚刚爬下去,就听见里头传来的轰隆巨响,吓得又赶紧爬了出来。
当王覃沐赶过来的时候,何县丞已经带冉达现场了,就瞧见村民们从盗洞里爬起来,告诉他下面应该无人生还的消息。
严礼当场就蒙了,他不信那个邪,一手抢过村民带来的铁锹,非要亲自再下去一回。
师爷也咬牙带着人陪他下去,结果一个时辰后,几人铁青着脸重新上来。
何县丞连忙抢上去问:“怎么样!怎么样!”
师爷摇摇头:“地宫上层也已经坍塌了大半,往下走的道路已经被彻底堵死,根本下不去!”
何县丞脸都白了,那怎么办啊,难道真要上报朝廷,钦差死在这里?
众人全都惶惶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王覃沐提醒道“有河就可能有出口,他们提过吗?“
她这么一,汤捕拍了一下脑袋道:“谭大人过那河里还有一个入口,连着帝陵么,要不从那里进去找找?”
狄捕快摇头,声道:“你知道那入口在哪儿吗,洛河的水又急,这下去之后能不能上来都是两!”
严礼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对着盗洞嚎哭:“大人啊!属下对不住你们啊!”
何县丞被他弄得也想哭了,他摸了摸自己脑袋上那顶官帽,心想乌纱帽啊乌纱帽,也不知道我还能戴着你几呢!
师爷更想哭:老子在这白耗一是为啥呢,要是钦差出事,他不还得陪县令连坐啊!
“都在干嘛,号丧呢?”
有气无力的声音传过来,何县令等裙也罢了,这声音对于严礼来却是熟悉无比的之音。
他的哭声生生顿住,猛地回头,便看见庞齐一个人拖着把大刀走过来,身上的服饰脏得都快瞧不出原来的颜色了,满脸尽是血污,累得像条死狗。
“老庞!”严礼跳了起来,直接扑过去,将人猛地抱住。
左捏右捏,好像真不是在做梦啊!
“你没死?!”
瞧瞧这话问得,庞齐翻了个白眼,都懒得与他,直接就对何县丞他们道:“赶紧带上人,到坞罗河与洛河交界边上的那个荒村,谭大人、旬公子,还有弟兄们都在那儿!”
众人一听都是大喜过望,原本以为要丢官获罪,一个个都如丧考妣,没想到峰回路转,竟然还有这种发展!
何县丞赶紧问:“谭大人他们没事罢?”
庞齐朝他一吼:“还不快去,你在这里跟我啰嗦个屁啊!”
何县丞被骂得屁滚尿流,赶紧带上人一溜烟往那里赶。
总算结束了!
庞齐再也支撑不住,直接坐倒在地上,人往严礼身上一歪,昏了过去。
王覃沐带着虎妞往回走,虎妞一脸疑惑,“姑娘,不去看看?他们不是就在那两河的交界处吗?“
王覃沐道“这里用不到我们了,我们先回吧!大姐还在等我们呢!“
回到家时陈氏已经回来了,王覃沐和他们了今的事。
“这洛水村竟然发生这么大的事,老保佑,钦差大人没事,“陈氏双手合十,祷告一番,随后道“那这洛水村的事是不是就算了了?这到底是何物,能把墓都给震塌了?“
王覃沐摇摇头,这事还得问问他们当事人,“明我去看看吧!“
第二一大早,王覃沐便和陈氏进了镇上,把昨研制出的新菜品教给李氏几人,便去县衙里找旬涣等人,走时还带上了食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