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这丫头,咱们好歹相识一场,我这时候要走了,你就没什么话想说的吗?”见王覃沐拿了钱就走,旬涣叫道,毕竟这么有趣的丫头以后很难见到了。
“也是,那咱们青山不改,绿水长流,一路顺风,后会有期。”王覃沐好不容易文艺一会,把学过的词都说了一遍,这旬涣才满意地点点头离开。
又多了二百两,王覃沐在路上开始盘算开始建房子的事了。
回到家里,却是一片狼藉,像遭贼了一样,王覃沐叫了两声阿娘,陈氏在里面应了两声。
“阿娘,阿姐,这是怎么回事?咱家遭贼了?你们没事吧!”
陈氏抽泣着,王青青一脸气愤,“还能是谁,那蚂蟥似的余氏和王婆子,要遭贼了也比被他们拿去得好!”
能让王青青说出这样的话,看来是真气急了,连阿奶和大伯娘都不叫了。
“岂有此理,大哥呢?少了什么东西,都被抢走了吗?”王覃沐冷着脸问道,这王家老宅是越来越过分,都欺负到头上来了。
王青青抹了两把泪,开口道:“那二两银子,家里的精米,糙米都被拿走了,还有剩下的一斤腌肉和蔬菜也被拿走了。大弟找他们理论去了,刚去没多久。”
忽然想起那一百多两银票,“那钱呢?也被他们抢了。”
见王覃沐脸色不好,陈氏忙道:“没,没呢?那钱我藏起来了,没被他们找到。”
“姐姐,你去里正家寻里正,就说大房的来咱家抢东西,这光天化日之下强抢东西他管不管。”
王青青点点头跑去了。
“娘也跟你去。”陈氏也跟着王覃沐去了王家老宅。
王家老宅。
“娘,咋样,我就说王三一家就是没良心,自家卖得那么多银钱也不来孝顺你和父亲,啧啧,咱家一年才得吃几顿肉,他们家竟然还有一斤肉,要是前几天我们去,那不是能得更多。”余氏后悔极了,这王三家的藏得够深呀!要不是今天去村口大树下聊天,自己还不知道这王二丫还赚了二十两银子呢!
“哼!一家子都是白眼狼,还想背着我偷吃,休想,你把米抬进去,叫老大来帮忙。”王婆子指使道,又想到那二十两银子,就算买了米和肉这些,最多也只花去三两,自己搜到二两多碎银,剩下的那十四两多会放哪去呢?屋子也搜了个遍,莫不是还让王二丫那女娃子拿着。
正想着要不要去搜那娃子的身,就听得嘣的一声,门被人踢开了,木门不结实,狠狠摇晃了两下就歪在一旁。
“余氏,你给我出来。”王覃沐大喊,却拉着王从晖不让他先进去,刚刚在路上王覃沐追上了王从晖,告诉他等会让自己来,他以后可是要考功名的,名声可不能坏。
余氏正和王福全搬着米面,冷不防被吓了一跳,王福全手一滑,米袋子掉下来砸到余氏的脚上。
“啊!要死了,王老大你想砸死我啊?快给我搬开。”那米有五十多斤,此时正压得余氏嗷嗷大叫。
王婆子吊睛眼瞪着王覃沐,“老娘的门呀!你个作妖的贱皮子,还敢找上门来,把那十四两银子交出来。”
什么十四两,想起自己说的那二十两,不免想笑,估计这老虔婆以为是银子,只找能藏银子的柜子角落,不曾想是银票,也幸亏如此,那钱才没到了她手里。
“阿奶这是何意,我好不容易赚了些银钱买了些米面,阿奶竟还带着大伯娘拿了,莫不是想我们死吗?”王覃沐看着她质问道。
“你说什么?不肖子孙,有钱了竟然不来孝顺爷奶,真是白眼狼。”王婆子打量着她,看看有什么地方可以藏钱。
“就是说,自家又是吃米又是吃肉的,却让爷奶来吃糠咽菜,你们有没有良心。”余氏起来后打了王福全一掌,又指王覃沐骂。
这时陈氏才赶到,听见两人拿孝道来压他们,她哭道:“不是这样的,这是我们家的救命粮呀!”
“别在我家门口哭哭啼啼的,要哭滚出去,当初我说不让老三娶你,老三不听,这下好了,被克死了,连带着几个孙子孙女也被你养成了白眼狼。”王婆子最看不惯陈氏,连带着不喜欢这几个孙子孙女。王婆子一边说一边向余氏挤眉弄眼。
余氏突然冲上前,一把抓住王覃沐,在她身上动起手来,“说,你这娃子把银子藏哪呢?”
王覃沐没想到这余氏被砸了脚竟还这么灵活,一时不防被她抓住了,还好自己刚才来的时候把钱放在家里了,不然还真有可能被搜了去,“大伯娘说什么呢?钱不是被你们拿走了吗?还有我们的救命粮。”
“少废话,别以为我不知道,还有十四两呢!快交出来。”
“别说没有,就算有,那也是我们自己挣的,大伯娘这是要抢钱吗?”王覃沐也不怕她,就任由她抓着自己,王从晖上前来帮忙却被王福全拉住,“他们几个婆娘的事你个男娃子就不要插手了。”而陈氏也拉不过余氏,被余氏一把甩到地上。
“就算是抢了,又能怎么样?你们几个贱种就不配有银子。”余氏被气得什么也不管了,一心想逼王覃沐交钱。
“住手!光天化日下抢钱,余氏你是疯了吗?”一道声音从门那边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