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防人之心不可无,这可是关乎母亲生死的大事,凡是没有顺利经过弥伦幻想之人,他是一个也不会相信的。
“母亲,别担心,明天你再尝尝新的。”白芨看着美貌的女子柔声安慰道。他宁愿母亲安康,变回以前的样子。
“其实不用的,我这个病估计不可医治的了。”女子说道,到底是吃斋念佛之人,说起自己的事情,即使知道已经病入膏肓,有可能药石无医,仍然一派坦然。
“母亲,切不可这么消极,你好好休息吧,孩儿明天再来请安。”白芨对母亲告辞道。
出了母亲的屋子,白芨直接来到了西院,大牛和阮果的屋子,他对自己所酿之酒了如指掌,知道现在二人还在昏睡,必定还没有清醒。
白芨直接进入屋子,发现家丁将二人放在桌子边,还保持着喝醉酒后趴睡在桌上的样子。
“希望你们二人不要让我失望,毕竟,我是拿你们当朋友了。”白芨望着桌上的二人,一个浓眉帅小伙,一个俊美少年郎,倒是也和自己投缘。
说话间,白芨举起双手,开始做起复杂的手诀,一张网状的光束在他手中呈现,铺开,越来越大,最后,笼罩住阮果、大牛二人,随即便消失,就像不曾出现过一般。
做完这一切,白芨目光沉沉看了他们一眼,转身离开。
阮果和大牛因为酒的后劲上来了,直接趴在了饭桌上睡了起来。
此时,阮果眼前开始出现她在孤儿院的样子,然后是周姨,接着是上学,遇见大川他们,这些景象犹如幻灯片一样,在她的眼前飞快闪过,接着她穿着一身古装,出现在清水村,牛老汉、牛夫人、大牛、南一、南二、木术,也开始在她眼前不断交替。
阮果觉得自己好像在寻找一个重要的东西,所以她一直在这些变换的影像中来回辨认,到底是什么呢?
突然,一个奇怪的木质雕花出现在了她的眼前,没错,就是这个。
心里好像出现了一个声音:一定要找到它。这个雕花她好像在哪里看到过的。
是下午她去的那间屋子,屏风上雕刻的那朵花。
阮果也不知道,为何自己潜意识里会如此急切地寻找这个?但是现在,她感觉自己已经不受控制。
于是,阮果不由自主地开始朝着木质雕花的方向前进。
此时,趴睡在桌上的阮果,突然睁开双眼,眼睛却是无神的,她犹如中了傀儡术一般,对周围一切都充耳不闻,只是迈开步子,机械地朝着房间外走去。
站在院中的白芨,看着走出房间的阮果,心里一沉,看着她的样子,就知道弥伦幻境对她起作用了,她会顺着心中最深的渴望行动。
看来,这次注定要失去一位朋友了。
白芨沉默了片刻,突然左手一动,瞬间成爪,有白色的犹如云雾般的灵气在他手中聚集,越来越浓,等他正准备击中阮果时,突然停住了手里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