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不是看出来的，是对幻兽本身的了解所以才能更精确的判断出来。”飓风在一旁像个隐形人般，关键时候才吐出一句话来。

“等他们两败俱伤了我们去捡个现成的？”

“主人需要晶核吗？”

“呃……不是很需要，但是我们不拿其他的幻兽闻到血腥味不也一样会来捡便宜吗？”卿染笑的狡诈像一只偷腥的小狐狸，“不拿白不拿，与其便宜了它们不如给我们干点别的，晶核可是炼丹的一味很重要的药引呢。”

一个多时辰以后

两只幻兽都已经筋疲力竭，满身的伤痕血流不止，要不了多久血腥味扩散出去会引来大批的幻兽争相啃食，就是没有幻兽来这样流血也会流死。

“差不多了，我们下去吧。”

卿染从树上一跃而下，精妙的步法让她看起来就像一个飘忽不定的影子，速度太快残影还未散她人已经出了百米之外。

“吼……”

“呜……”

两只幻兽发觉到陌生的气息靠近同时发出警告的低吼，然而消耗太猛的两只幻兽倒在地上相距不远，同样的虚弱就连声音都低弱无力，毫无威胁力。

“都这个样子了还叫什么呢？”卿染看了看两只幻兽的伤势不禁啧啧称奇，暴熊的背上皮开肉绽，鲜红的血肉下可以看见白森森的骨头，脊椎骨好几处出现了碎裂的痕迹，大地瞑猩也不比它好到哪去，肚子被暴熊的爪子撕开，滚烫的内脏混着血流出肚子外面。

画面血腥的让人恶心。

“晶核在哪个部位？”卿染头都没回手里握着把匕首在两只幻兽身上比划着。

“脑袋里。”漓弦温和如晨光般轻柔的声音轻轻传来。

卿染握着匕首上下掂了掂，看这两只幻兽怒睁的双眼，心里不免有些兔死狐悲，身为万兽之主她竟然非但没有帮助幻兽反而在屠杀，这样做难道就不违反天地法则吗？

她扪心自问，换个人在这种情况下也一定会做和她一样的选择，但是……这就是伪善吧，她救不了它们，所以要取它们的晶核还会有怜悯却什么也做不了，这不是伪善又是什么？

“主人，物竞天择，自相残杀是因为领地更是因为他们自己的贪婪与您无关，您是万兽之主却不代表要为每个幻兽自己造成的恶果买单，您让它们面于被万兽啃食就是在帮它们了。”许是忘记了屏蔽契约关系，白泽的声音在心里响起，将她心里最后一日不该有的失落打散。

自嘲一笑，卿染不再犹豫，是的物竞天择是她无法改变的，幻兽骨子里就存在的好斗和暴虐因子更是她无法改变的，她是万兽之主却不代表要将这些不属于她的责任揽在身上。

改变一族血脉之中的本性那已经不是人能做到的，而是神。

手起刀落，干脆利落的一刀刺进大地瞑猩的脑中用力一搅，红白交织的液体涌了出来，大地瞑猩山岳般身躯剧烈地抽搐了一下便没了气息，一块土黄色的六棱晶体从它脑中飞了出来。

随手扯了块布将还沾着液体的晶核裹住擦干净才扔进了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