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头蛇皇？”

不看不知道，这一看顿时惊起了卿染满身冷汗，九头蛇皇的毒可是当世奇毒，被它咬一口还能有命在？

“唔……”细微的一声闷哼，将还在和九头蛇皇对峙的卿染唤过来，龙飞影长睫颤了颤轻轻睁开了眼。

“龙飞影？你还好吗？”卿染忍着指尖的刺痛俯低身子轻声问道。

龙飞影怔怔地看了她好一会，伸手摸了摸她的脸，指尖触到的温度让他的心微微一颤：“炎凰？不对，荣光殿下？”

“怎么？不希望看到我？”卿染甩着手戏谑地笑道。

“怎会，我……这是……”龙飞影动了动身子，腹部剧痛让他咬紧了牙脸上有些冒冷汗，凉飕飕的感觉这才发现他的上衣竟不知哪里去了，紧实有力的上身直接暴露在了空气中，因为失血而苍白的脸上飞过一抹羞红。

“你的腹腔被穿透了，这里又没有灵力让你自愈，我只能先把你的伤口缝上，，至于你的衣服已经被我撕碎了。”卿染淡淡道。

“那我怀里的……蛋？”

“它……出了点问题。”卿染忽然有些不好意思看他，人家冒死抢来的兽卵竟然被她戳破了，对上龙飞影忽然紧张的眼瞳，卿染无奈将被九头蛇咬住的手递到他面前“我刚刚不小心戳破了，然后……就，这样了。”

“唔？哈哈哈哈……”忽然爆发的大笑虽然虚弱却格外爽朗开怀，龙飞影喘了口气，笑得太用力扯到伤口了“看来它很喜欢你，我就猜到这才是适合你的幻兽。你不需要愧疚，这本来就是我想送给你的礼物。”他神情认真地看着她，不似做假的叹息“殿下，从您的眼中我看到了孤寂和荒芜，龙和凤凰这些太过光明的幻兽都不适合您，九头蛇皇和九婴这样的幻兽才适合你。”

卿染的脸色瞬间崩不住了，血色霎时间褪尽，她咬唇：“我没想到，陪我长大的龙战和霜华都没有看出我的性格，与我接触没有多久的你却能一眼看穿我。”苦笑摇头“想不到吧，镜天曾经最辉煌的储君，心中却未尝光明。”

“不，我反而觉得这样的你更加真实。”龙飞影垂下眸子“我曾见过悲悯海上的日出，和那时一身浴血的你，独战千军万马却气度从容寸步不让的你，就像一把旷世不出的宝剑锋芒毕露，凌厉张扬地让人移不开眼。”

“你……什么时候？”卿染已经忘了手指上挂着的小东西，“难道是……你是那个少年？”

“对，曾经的龙辰，现在的龙飞影。”龙飞影眼中忽然坠下一滴晶莹的泪珠“连你都认不出，看来我真的变了。”

“我只记得当初的龙辰是苍翠色的头发碧色的眼睛，他是翡翠魑龙血脉，而你却是黄金圣龙血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