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死!”打死她都想不到雷域的少主雷战竟然会认得她,好死不死,她未免身份太过显眼怕给飘雪带来麻烦才隐姓埋名地来到他身边只想做他手中刀剑为他除去所有阻碍,却没想到有一天身份败露时该如何去面对他。
满腔的怒火无处发泄,南宫卿染提枪跃起,恶狠狠的目光只恨不得将他搅肉酱包包子喂狗,出手就是毫不留手的“力贯千钧”狠狠一枪砸向雷战的狗头,雷战大惊,深知南宫卿染功力的他丝毫不敢大意,将一人高的长刀抬起架住了这力道刚猛的一枪,沉重的力道顿时将他的手震得发麻,还没等缓口气南宫卿染皓腕一抖枪身一转自下撩起,待雷战立刀来挡时虚晃一招一枪横扫在他胸前“咣——”一声重响抽在了雷战胸前的战甲上,将他打飞出去数十米。
这一声重响就像点燃了什么信号,团团围在雷域兵马外的狂狮军团齐刷刷地动了,瞬间化整为零的将士们穿梭在小心提防却始料未及的雷域兵马中,一片厮杀声毫无预兆的震彻云霄,飞溅的血花,此起彼伏的惨叫见证着这一场堪称屠杀的残酷。
南宫卿染在打败了雷战后乘胜追击想要永绝后患,谁知雷战竟丝毫没心疼自家的百万大军捏碎了传送卷轴独自遁了。
失去了主帅的军队就像没了翅膀的苍蝇一样不堪一击,在南宫卿染从容不迫的指挥和狂狮军团训练有素的厮杀下全军覆没。
留了些人打扫战场修缮天宫,南宫卿染最不想面对的时刻到底还是来了。
忐忑的纠结着衣角,全身僵硬的看着负手而立的花飘雪,终于下定了决心深吸了口气缓缓走到他身边,感觉到他的视线落在了自己身上,紧张的连呼吸都停了。
“你就没什么想说的吗?”清清浅浅的低沉声线一如其人般清朗如皎月。
“我……复姓南宫,双名卿染,草字龙狂,封号荣光,北境苍宁圣帝是我父亲。”说完又小心的瞄了他一眼,看不出情绪深浅,她低声辩解了一句“我没有骗你,我……确实叫龙狂,顶多……有些事没有告诉你。”
“所以?北境的长公主来我南境有何贵干呢?”他的声音依旧淡淡的,好像生气也是这样。
“我,我没有什么目的,我只是……”南宫卿染忽然说不出口,低着头红着眼眶极力隐忍不让眼泪掉下来,我只是喜欢你,我从来没想得到什么,哪怕你不喜欢我……
“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我,我会马上离开的,你……保重。”南宫卿染尽可能平稳的说完这句话后急急转身就走,她怕她再多待一会会忍不住哭出来,这一瞬间汹涌而来的心痛和悲伤她竟然还承受得住。
泪无声滑落下来,卿染一边跑一边不住的深呼吸,从三十年前的镜天双帝大典上见到他的那一眼,她就喜欢上了他,那样风骨惊华,气度翩然,美好的像雪一样的男子是她有生之年唯一一个心动得恨不能跟他走的人。
就是那一眼的心动让她不惜忤逆疼宠她入骨的父亲和五个哥哥,背井离乡来到她身边,为了不给他添麻烦隐姓埋名,不顾身份的做他手中一把刀剑只为留在他身边。
这么多年的相伴,他居然问她是何居心?
是啊,是何居心呢?从一见钟情到这数十年的相伴日久生情,从对他的一无所知到现在可以如数家珍地说出他的喜好,她越靠近他就越喜欢他,如果她有什么居心还会等到现在吗?
以她的功力当今天下间能够战胜她的又有几人?
汹涌的眼泪可以肆意流淌着,可是心上的伤口无止境的痛和悲伤要怎样才能止息呢?
时间能够淡忘一切,那能不能让她不再喜欢他呢?能不能让她忘记这一切呢?
“狂,狂……”
是谁?在叫她?是错觉吧,除了他还有谁会这样叫她,可是他……不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