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继此时正在县衙大堂端坐,见杜若急急忙忙过来,当即便笑着迎了下来,“原是杜衡小兄弟来了,失敬失敬,小兄弟果真厉害。不出手则已,这一出手,没几天的时间便有这等发现,本官现在都开始对你另眼相看了!”
杜若顾不上跟他客套,只道:“大人,这案子尚有隐情,我还有一些不明白的地方,大人可否让我先问问那高娘子?”
“还有何隐情?本官待会儿一起问了便是!你且稍后,待本官审完这个案子,再来于你说话!”蔡继正说着就见衙役已经将嫌犯带了上来,当即也顾不上说话了,转身便坐上堂,准备开审!
“大人,王家富的死可能另有隐情!”
“有何隐情?你昨日不都查出来了吗?那脚印、青苔还有老宋等人的供词都足以说明,这高娘子母子必是嫌犯,还能有何隐情?你于我一边让让,本官先升堂,有什么隐情审一下就知道了!”
蔡继说着也不管他,当下便道了句升堂。
左右皆列阵站好,齐声高喊:威……武……
“带嫌犯!”
高娘子母子被带上了堂,按着跪在了地下。
蔡继先不说话,使人拿来杜若当日收集的脚印来于许晨高娘子对。其中山洞边上的那个脚印,果然正是许晨的。
蔡继一拍惊堂木,大声呵道:“嫌犯高娘子,那晚戌时到第二日卯时这段时间之内你身在何处,做了何事,期间有在场无证人证明,还不快快招来,免得受皮肉之苦!”
高娘子被那一惊堂木拍的整个人都战战兢兢,连蔡继说了什么跟本都未听清,更不消说回答了。
“回大人,小的不知您说的那晚到底是哪一晚。但我跟我阿娘每日酉时左右收摊回家,这之后阿娘就要开始料理第二日熬凉茶所需的各种药材,临到子时才能料理完毕,第二日寅初便得起来继续忙着。这期间除了每日一两个时辰的睡觉时间,别的不敢歇息!”
“敢问大人抓我们母子过来所为何事,若大人您没事,还是放我们母子回去,等着出摊了!”
蔡继本想给对方挖坑,是以故意没说具体是哪一天。对方若下意识的照实说重九前那日,那便不需再审,只这一条便可确定。
可他没想到高娘子还没说话,倒是这许晨先发言了。
可见这个许晨有些不好对付。
“大胆许晨!本官没问你话,如何答来!”
许晨却也不怕,立时回道:“大人,我阿娘胆小,受不得您呼来喝去。您要问什么,我便代为回答了,左右我一直都与我阿娘在一处的。”
那边高娘子怯怯弱弱的就差瘫软在一边,看着确如许晨所言。
“好,那本官问你,重九前一晚到重九早上这期间你都去了哪里?”
“大人,我方才已经说了,非但您说的那日如此,我们娘两个每日都是如此,从不敢有丝毫懈怠。凉茶摊是小的一家人维持生计的所有来源,歇一天我祖母便会断了药,家里也会断了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