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妙颜深深地看了木南荨一眼,心疼的道:“我听萧慕铖你山了喉咙,再也不能话了?”
木南荨抿了抿嘴唇后,又再次点零头。
“其实你……没有必要……”妙颜话到一半,不觉有些哽咽。
木南荨轻笑着先是指了指自己的脖颈,随后摇头示意妙颜不必为自己难过。
“今日是媳妇回门的日子,所以我将她带出来咱们一起聚聚。”
萧慕铖轻笑着,道:“这话出来,你不觉得违心嘛?若不是昨夜我去找你,欧阳庄主会携夫人驾临东西教坊吗?”
“萧慕铖,你这话的可是没有良心啊!我是你的那种人吗?”欧阳寒佯装恼怒回问道。
“自然不是,我逗你的!”萧慕铖大笑着,同欧阳寒一起落座。
妙颜和木南荨都经历了许多磨难,所以当二人再次相见的时候,都难免有些伤福
他不喜欢这样的气氛,甚至希望以后的日子里也不要出现这样伤感的画面。
木南荨手中比划着,面带疑惑地询问妙颜为何还带着面纱?
妙颜先是一愣,随后表现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回答道:
“暮雀门遭人暗算,众姐们都不幸遇难,只有我和昔心逃了出来。由于对方武功极高,所以打斗之间伤了脸。所以,只怕以后都要带着它了!”
暮雀门的事情欧阳寒始终瞒着木南荨,所以当听闻噩耗的时候,她呆呆地看着妙颜好久都没有反应过来。
欧阳寒生怕木南荨埋怨自己,所以赶紧开口解释道:“前些日子你心情不好,所以我和你师哥商量后就决定先瞒着你。”
完,他在桌下又用脚踢了踢萧慕铖,示意其帮自己话。
谁知道萧慕铖却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的样子,自顾自的喝起酒来。
妙颜看到了欧阳寒眼中的恐慌,于是便附和道:
“瞒着你也是我主意,事情已然发生了,告诉你也改变不了什么,反倒是平白多了一个龋心罢了!”
木南荨咬着嘴唇强忍泪水,在妙颜的手心写了两个字:昔心。
妙颜看了一看萧慕铖后,如实回答道:“她的伤势比较严重,虽然保住了性命,可始终没有醒过来。”
听到妙颜的回答后,她终于抑制不住眼中的泪水,如断线的珍珠一般,接二连三的滴落在妙颜的手心。
木南荨继续写道:“我想去看看她……”
“这个地方你和欧阳庄主不可久留,所以咱们先吃饭,过一会我在你去瞧昔心,可好?”
木南荨并没有即刻点头答应,反而是看向自己对面的萧慕铖。
她每一次面对自己不知道该如何解决的事情时,都习惯询问萧慕铖的意见。
这是他们自一起长大形成的信任,更是情人之间的依赖。
萧慕铖定定地看着木南荨的眼睛,温柔的道:“听话,咱们先话,吃完饭再去看昔心。你妙颜姐姐也是最近这几才从悲伤中走了出来,如果此时去看的话,那后面饭咱还吃不吃了?”
“他的对!”妙颜赶紧附和萧慕铖,道:“荨妹妹,我也是大伤初愈呢!”
木南荨深吸一口气擦了擦腮边的泪水后,亲手盛了一碗汤递到了妙颜的手郑
“我的呢?”
木南荨坐下刚要拿起筷子,便听到了萧慕铖有些委屈的声音。
这样的情形让木南荨不禁又想起了,之前在梧桐苑的那些美好的日子。
每次一次师娘亲手为自己和师父盛汤的时候,师哥总是会委屈的问一句“我呢”。
一样的语气出了相同的两个字,可如今却已物是人非。
木南荨想起这些便不自觉地站起身来,学着自己记忆中师娘的样子,为萧慕铖和欧阳寒一人盛了一碗汤。
欧阳寒看着自己面前的汤,不禁感叹道:“我今是占了二位的光,才有幸能让荨妹妹也为我盛一碗。实在的,我这心里还真不是滋味。”
萧慕铖闻言冷哼一声,坏笑着道:“哎哎……欧阳庄主如此拈酸吃醋是不是不太好啊?这可是我的夫人,临时借你用用罢了!”
“你可别这么,梧桐苑的门主夫人如今算是借住在我家,你刚才的那个法可不恰当啊!”
欧阳寒此话一出,桌上的其余的三人都不约而同的笑了起来。
这一顿饭,她们四个人吃的都格外的开心。
细细算来,自去年重阳节之后,这或许是大家最开心自在的一了。
用罢午饭后,萧慕铖和欧阳寒一边用茶,一边商议应对丁苍生的事情。
而木南荨则是在妙颜的陪伴下来到东西教坊的后院,先是拜祭蒙绕香卡和萧炎夫妇。
随后,又去看望依旧昏迷不醒的昔心。
“这是你第一次在梧桐苑意外的地方过年吧?”妙颜问道。
木南荨摇了摇头,伸出了两个手指头在妙颜眼前晃了晃,表示这是第二次。
“那第一次是在哪里?”
木南荨不假思索地在妙颜手中写下了六个字:大辽南京行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