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义一听他这样说,下意识的边摸了摸腰间的银针。他心中念叨着,主子怎么突然变傻了?难道,他就想如此轻易地就将公主交还给太后吗?
于是,萧义尝试着开口提醒道:“如果我们回到上京,您可有对策将公主藏起来不让人发现?”
被萧义这么一提醒,耶律隆绪忽然醒悟过来。他伸出手拍了拍自己的脑门,说道:“我们回南京的行宫,你去安排。让人把那里的宫人准备接驾把!”
萧义略施一礼,恭敬地说道:“是……属下这就去办。”
“等等……派个人去,不需要你出面。还有,召萧鞑凛到朕的营帐等候。朕有事要与他商议,咱们不能就这么走了。”耶律隆绪在萧义即将出门的那一刻,对他吩咐道。
人与人之间相处,没有无缘无故的,更没有无缘无故的恨。
恨交加,才是感最正确的状态。
正如此时,耶律隆绪很自然地走到了木南荨的边,为她掖了掖被子。
虽然,他们只是同母异父的兄妹有从小流落在外。可是,在耶律隆绪的心中依旧将她视作亲人。“妹妹……”耶律隆绪心虚的叫了一声,“在往后的子里,在之后的争斗之中,你可能会吃些苦,受些委屈。但是哥哥向你保证,那一定是暂时的。你一定要相信,伤害你也只是无奈之举。”
想到他之后的计划,再看看上的木南荨。耶律隆绪心中就像压了块巨石般,透不过气来。
等耶律隆绪从木南荨这里离开,回到自己营帐的时候,萧鞑凛已经在内恭候多时了。
瞧见他快步走进来,萧鞑凛赶紧放下了手中的茶碗起行礼:“属下请皇上安!”
耶律隆绪看都没看他一眼,只是摆了摆手道:“起来吧,说正事要紧。”
“皇上深夜召臣前来可是有何吩咐?”
耶律隆绪用眼将他从上到下打量了一番,说道:“萧将军,夜深了,朕也知道不应该这个时候将你从上薅起来。”
“皇上此话严重了,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别说是不睡觉,就是您现下即刻要臣去死,臣都不会有任何迟疑。”萧鞑凛打仗虽然笨了点,可是话却说的极为漂亮。单就这一点来看,耶律隆绪还是十分受用的。
于是他笑了笑,说道:“卿的忠心朕是知道的,所以才会深夜召你前来商议大事。泰州的这场战役,你是如何计划的?”
“回禀陛下,宋辽两国交战多年,彼此为熟悉,所以臣想……”萧鞑凛正要有成竹的高谈阔论一番的时候,却被耶律隆绪粗暴的打断。他不耐烦地说道:“好了……朕不想知道你的计划。今晚召你前来,就是想让你知道知道朕的计划。明一早,你亲率五万骑兵、弓弩手,突袭泰州城。”
萧鞑凛一听,连忙跪在地上扣头道:“还请皇上三思啊!两军交战并非儿戏,这样忽然改变作战策略,只怕太过仓促。”
“仓促?作为将士,就应该做好时刻上战场的准备。”耶律隆绪皱眉,不悦地说道:“如果你没有这胆量,朕不介意阵前换将。想来,太后娘娘和韩大人也是不会介意的!”
威胁!萧鞑凛知道,这就是**的威胁!他知道,耶律隆绪这已经很给面子了。如果自己不老老实实按地照皇上说的去做,就算是再扣上一个抗旨不遵的罪名,都不为过。
想到此处,他直愣愣地跪在地上,双手抱拳道:“臣遵旨!”
说罢,起变朝外走。
“萧卿……”耶律隆绪将他叫住,冷冷地说道:“朕等不及了,天亮之后朕必须要见到我妹妹。不管你用什么办法,记住这是圣旨。”
耶律隆绪总是能轻易地,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感。他是一头温顺了将近二十年的狼,凶狠、更善于伪装。
果然,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这次突袭十分成功,萧鞑凛很轻松地就夺下了泰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