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什么意思?”木南荨讷讷的问道。
他们两个虽然压低了声音说话,可是眼睛不好的人耳朵都十分灵敏。所以,祁老头断断续续的听到他们在说什么“将就”,“好茶”还有“问题”这几个字。
他以为是自己的茶叶除了什么问题,于是问道:“怎么了?是茶叶有什么问题吗?”
欧阳天寒并没有急着回答问题,而是举着茶碗慢慢走到祁老头面前,吟诵了一首诗。
“武夷春暖月初圆,采摘新芽献地仙。
飞鹊印成香蜡片,啼猿溪走木兰船。
金槽和碾沉香末,冰碗轻涵翠缕烟。
分赠恩深知最异,晚铛宜煮北山泉。”
祁老头听罢,抚掌大笑道:“原来你俩说的是这个啊!识得此茶的人不多……年轻人不愧是从京城来的。”
“能有此茶的人,也不多!”欧阳天寒试探地说道。
“年轻人,不用试探我。你恐怕是想说,在这样的小村落里并不会有这蜡面茶,是不是?”祁老头直言不讳地问道。
欧阳天寒见他面色坦荡,便知他并非什么歹人。原本紧绷的神经,有了些许的放松。
木南荨跑到欧阳天寒身边,吃惊地说道:“天寒大哥,你是说这是蜡面茶啊!听说次茶产自福建,,极其名贵,向来都是作为贡品进贡给皇室的。”她瞪大眼睛,望向祁老头问道:“大叔,您家怎么会有如此名贵的茶叶?”
祁老头并未回答,而是笑道:“快喝,知道名贵就赶紧趁热尝尝,味道如何。”
欧阳天寒和木南荨交换了一个眼神后,将茶碗送到嘴边喝了一口。
“名不虚传!”
“哈哈……那就好!既然喜欢,就多喝一些。这蜡面茶和外面的家禽一样,都是人家的酬谢。”祁老头解释道。
木南荨走到桌前,倒了两碗茶。一碗给自己,一晚递到了祁老头的手中,并问道:“大叔,您到底是做什么的?对方居然用如此名贵的东西酬谢。”
祁老头喝了一口茶,说道:“我就是会一些占卜之术,卜凶问吉,给人占一占前程、婚姻,或者是帮人选一选宅墓。有一年,官府刚刚缉拿的一名江洋大盗,越狱逃跑了。追踪数日不见其形迹,于是我便帮他们找找。”
“您还能找犯人呢!”木南荨一脸不相信的问道。
“在我看来,官府丢犯人和村里的农户丢一头羊没有啥区别。怎么找羊就怎么找他呗!”祁老头笑答。
木南荨笑问道:“那您这算不算是歪打正着?”
欧阳天寒听到此处,微蹙着眉头用手拽了拽木南荨的衣袖,示意她说话要分轻重。
可是,祁老头仿佛毫不在意地回道:“也算是歪打正着吧!这些年运气还算是不错,每次都能猜中。不然,我这瞎老头可真是要饿死了。”
木南荨听罢心中“咯噔”一下,略带歉意的对祁老头说道:“大叔,对不住啊!我原本,不是这个意思!”
祁老头赶紧摆手道:“无妨,无妨。我知道你不是这个意思。”说罢,他拄着木棍站起来说道:“你们这些日子赶路也累了,东屋就给你们住了。天色不早,休息吧!有话我们明天再聊。”说罢转身,朝西屋走去。
欧阳天寒赶紧伸手去扶,并说道:“大叔,我这妹子心直口快的,您可千万别往心里去啊!”
祁老头笑了笑说道:“放心吧!大叔活着这把年纪,还会和你们这两个孩子一般见识。去休息吧!”说着,他便直径进了西屋。
木南荨暗暗吐了吐舌头,转身进了东屋。
屋内十分整洁,木南荨伸手摸了摸被褥竟然都是全新的。仿佛是这大叔早就知道他们要来,特地为他们准备的。
欧阳天寒不一会也走进来,并对木南荨说道:“你觉得如何?”
“诡异!自从进入这房子一来,我就觉着它处处透着诡异。”木南荨神色紧张地说道。
欧阳天寒看了她一眼后,一屁股坐在炕上说道:“刚才也没觉得这位祁大叔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可是总觉得哪里有些怪。先不管了,我们就只住这一晚,明天一早就离开。”说罢,欧阳天寒利落地脱了鞋,和衣躺在了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