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阿猹忍不住抖了激灵,抖完他立马红着脸从阁主肩头跳了下来,躲进了宇鑫叔叔身后。
阁主只觉后颈有一股子温热流进了后背,他伸手摸了抹,凑近一闻,一股馊臭味扑鼻而来。
“臭小子!你还敢在老子脖子上撒尿?”阁主气急败坏,从脚上褪下一只鞋袜,追着阿猹满地打。
众人哄堂一笑,尤其是副阁主北风,他只差笑趴在地上打滚,就连平日里话少的鹿北也不禁一展笑颜。
侍仆将那昏迷之人扛到了云玥先前住的屋子便离开了,合上门的那一刻,她腿一软直直跌坐在地上,胸口剧烈起伏喘着粗气。
好险,若不是她举刀之时瞧见那人手指头没有前几日留下的针孔,这一刀她就刺下去了。
差点她就连累了阿澈,这雨落阁中危及重重,她得更加当心才是。眼下阿澈被带到了其他地方,也算件好事,只要她对雨落阁阁主还有用,那阿澈就是安全的,总比留在她身边安全。
待云玥缓过劲来,她走到床前为昏迷那人细细清理伤口,又重新上了药,缠上纱布后才坐下来歇息。
瞧他还带着面具,云玥将那面具摘下,烛光里那人面色惨白如蜡,五官到也生得清秀,就是太瘦了些。
恍惚间云玥似乎瞧见了什么东西,她低头细细瞧去,那人左脸竟刻了个“奴”字。
罪奴?她记得小时候在长安城也见过脸上刻字之人,哥哥曾说那些人是戴罪之臣的家属,罪不至死才在脸上刻字,卖进大户人家做苦工。
不过为何雨落阁里竟会有罪奴?莫非也是抓来干苦力的?
苏澈追着阿殒来到了后山,不曾想掉进了阿殒事先设好的铁笼子里,此刻,苏澈闭眼靠在笼子里,毫不理会铁笼外的阿殒。
“哥哥你倒是同我说说话哩!”
“哥哥你睡着了吗?”
“哥哥你若跟我说句话,我就给你抱床被褥来。”
铁笼外的小少年依旧不肯罢休。
“哥哥这后山里有狼,你怕不怕?”
“哥哥你知不知道狼最怕什么?”
苏澈终于受不了他的聒噪,冷道:“我只知道狼最爱吃话多的小屁孩。”
阿殒咯咯一笑:“哥哥莫要唬我,我五岁的时候便能徒手抓狼了。”
见苏澈不说话,他又道:“哥哥你怎么又不理我了!”
“是不是外边的人都像哥哥一样有趣?我除了清水镇哪也没去过......”小少年自顾自话,也不管苏澈听不听,想到什么便一股脑全说了出来。
苏澈此刻只担心玥姐姐的安危,没有心思去听那小屁孩的肺腑之词,等等,他或许能从这小屁孩嘴里套点话。
“小孩你叫什么名字?”
阿殒眼睛一亮,欣喜喊道:“哥哥终于理我了!你叫我阿殒就行。”
“哪个殒?”
小少年似乎被问住了:“我......我也不知道是哪个字,小时候娘亲就是这么叫我,北风哥哥给我写过,但是我忘了......”
苏澈有些不耐烦,打断道:“你们阁主不是受伤了么?你就不担心?”
“嘻嘻,现在告诉哥哥也无妨,那只不过是个考验罢了,我们阁主想留下你姐姐当我们雨落阁的药师!”
“那我何时能出去?”
“这个......我也不知道,阁主没说。”
苏澈闭上眼睛沉思,原来这一切不过是个考验,他们将他困在这里,想来是用他来威胁玥姐姐替他们办事,希望玥姐姐那边一切顺利,他也得趁此机会继续练剑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