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霁琰停下了脚步,道:“娘子小心是毒瘴!”
云玥抬头望去,只见前方不远处有一道暗红色的烟雾屏障。
“娘子跟我来!”
“去哪?”
“下水,毒瘴进不了水里。”
“可我不会潜水……”
“没事,有我在!”说罢霁琰拉着云玥跳进了一旁的河水里。
“娘子,待会靠近毒瘴时,记得把头埋进水里,跟着我便行。”
“好。”
二人朝着毒瘴方向游去,快触碰到毒瘴时,双双把头埋进了水里。
云玥从未潜过水,在水底她睁不开眼,慌乱下她只能胡乱地划着水。黑暗中,一只温暖有力的手拽住了她的手,驱走了她心底的恐惧,这才朝着前方游去。
那毒瘴也不算宽,再游两步他们便能露头透气。
或许是云玥蹬腿时太过用力,竟被河底的水草缠住了脚踝,越是挣扎,那水草缠得越紧。
她的胸口越来越闷,脑子也越来越晕,实在憋不住,猛地呛了口水。
她不曾注意到霁琰是何时放的手,没了力气挣扎,她的身子一点点往下沉。
神思恍惚时,她忽觉唇上一软,一股气流涌入嘴中,伸手一摸竟是霁琰在给她渡气。
霁琰给她渡完气,解开了脚上的水草,将她拉出了水面。
狠狠喘了几口气,她才逐渐恢复过来,霁琰抱着她上了岸。
他替她暖着手,自责道:“是我考虑不周,才害得娘子的脚被水草缠住。”
“河底那个……不是水草对吧?”
霁琰闻言,脸色微变,道:“没错,是人的头发。”
云玥心下一沉,有些后怕,先前她挣扎时也曾试着去解开脚踝上的水草,可当她摸到时,却发觉不是水草,而是一种韧性极好的细丝,像是头发。
“走……走,离开这。”她将头埋进了他的怀里,一想起昨日她还喝了这河里的水,便忍不住反胃。
“别怕,我带你走。”霁琰抱起她,朝着林子深处走去。
天色已晚,寒风瑟瑟,湿冷的衣裳紧紧贴着身体,仿佛置身冰窖。
霁琰生起火堆,烘烤着二人湿透了的衣裳。
“阿琰,你可知那寒梦果是用来做什么的?”
“一般是用来保存尸身的。”
“我总觉得这临渊宫处处透露着古怪。”
“娘子为何想进临渊宫?”
“你可知昨日你是怎么晕的?”
“我只记得头极疼,然后便没了知觉。”
“那你知道傀儡军么?”
“傀儡军?不曾听说。”
果然,他只记得常识性的东西,其他发生过的事,遇见过的人,他都不记得。
“你的晕倒与傀儡军有关,傀儡军又与临渊宫有关。”
“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