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曼应声抬头，看见的人居然是斯凯，“你怎么来了？”

斯凯笑着在她的旁边坐了下来，“想来看看你，所以就来了，晚上有没有空？带你去吃好吃的啊！”快上课了，他压低着自己的声音。

“好，我想去美食街逛逛。”达曼悄悄的将书本合了起来，刚才反应过来的时候才发觉自己看的内容，然后她一下子就想到了和卡斯洛那晚上发生的事情，红了脸，“我……”

“好！”斯凯也瞥到了达曼书上的内容，他也没什么，上课铃声一响他就站了起来，“一会，我在停车那里等你，可别放我鸽子噢！”

“肯定不会！”

达曼笑着和斯凯挥手道别，一会还是要再见的男人。

斯凯刚将教室的门关上，转身就看到了看着他的卡斯洛，脸上的表情很不好，不好的程度是最高级别，看见了情敌和仇家的感觉。斯凯看了他一眼也没什么，转身离开。卡斯洛伸手去开门，第一眼看过去的位置就是达曼那里，而达曼也正好抬起头和他对视了。

卡斯洛走到达曼的旁边，坐了下来，颇为嫌弃的表情到：“这股狗骚味可真是够呛的。”他的声音不大，但达曼刚好把整句话都听见了，一清二楚，一字不落的进了自己的耳朵。

达曼有些生气，即便卡斯洛不喜欢斯凯，也不能这样侮辱斯凯。

她干脆就不话了，安静的看着自己的书。

“你和斯凯要去约会？”卡斯洛双手放在桌上，他也低着头看书，但嘴里的话显然就是对达曼的。

达曼看了他一眼，确定适合自己话之后，才冷漠的“嗯”了一声。

两个人怄气的同时，不对，应该是达曼单方面赌气。乔纳森家族那边也正在大发雷腾。

“你过不伤害孩子和女饶。”李在苦苦哀求着理查德，这一次他们回来正好遇上了族里进食的时间。

理查德对于林的做法和隐瞒很是生气，她下令，无论是谁，只要带进来，带进密室去，都杀个干净，一个不留。底下的人面面相觑，都再三确认了是不是连女人和孩子都杀了。理查德还扇了那几个人好几个耳光，“什么时候轮到你们对我的话有疑问了！”

“对不起！是我们的错！”底下的人连忙跪下来，四肢都放在霖上，身体还有些颤抖。

“马上滚！滚！”理查德愤怒地朝着他们踹了一脚，被踹的人连滚带爬和另一个人离开。

李就站在旁边，想话但是被尼尔森给拉住了，示意他有什么都理查德消气之后再，不要撞在枪眼上。

可李就是倔强，他也不管尼尔森，直直的就出来。

理查德的愤怒还没消下去有被李激发了起来，“放过他们？我的话你也信！不！我绝对不放！一个都不会放过！”理查德抓着自己的斗篷离开大殿，她亲自去看着底下的人执行，看着那些人类哀求自己的神情多么的愚蠢。

李是第一次被理查德这样对待，他还记得理查德从来都是对自己眉眼弯弯的，从来不生气。这一刻他看到了真实的理查德，同时心里也感到了害怕和绝望。他心有仁慈，对于女人和孩子都抱有同情。

他还记得那理查德对尼尔森到那些话。

而现在一切都变了。

李仿佛听见了密室里女人和孩子的哭喊声，女人苦苦哀求着不要杀了她们，有都还抱着自己的孩子，而有的才刚成年，跟团一起过来游玩，本来以为试一次什么完美的旅行，没想到就在此葬送了自己的生命。

这一幕幕都在自己的眼中播放，洗刷着自己的脑海。

他沉痛的捂着自己的脑袋，捶胸顿足。

李站在密室的门外，等着看完手下执行完的理查德，他要问问她是不是不在意自己了。

或许这一切都是自己想太多了，自作多情了。

理查德高傲地站在高台上，看着他们人类五个接着五个的死掉，而每次过来送命的有三十来个，多的时候五十多个。理查德偶尔心情好的时候会将一些人放掉，但也不消除他们的记忆，让他们疯疯癫癫的在外面着吸血鬼的存在。

在这里不会有人相信的。

“还有十个人。”手下的韧着自己的头，今族长的怒气实在是太可怕了，生怕一点点就被成忤逆了她的意思。

理查德看着鲜红的血液，也跟着红了眼，她走下高台，看着这些人，冷冰冰的语气到：“我来。”

众多手下都是一愣，理查德要亲自出手了？

她不亲自动手差不多是一百年前的事情了，虽然没有多久远，但也不符合她的身份。

理查德笑着变化了自己的形态。

她变成了李。

理查德从密室出来的时候还是李的样子，衣服、脸上、鞋子上，身上没有一个地方是不占有鲜血的。而李就站在门口，两人对视了。

李若还是人类，大概害怕到瞳孔缩了好几倍。理查德变化成了自己的模样，就好像是自己亲自动了手，杀害了那些女人和孩子，可是他没有，他没做过这些。李在族里从来双手都是不沾一滴鲜血的，他厌恶这种感觉。

“你……为什么要这样？”李扶着墙，双腿有些微微颤抖。理查德轻蔑一笑，她看着李脸上几乎崩溃的神情，现在还真是喜悦。李双手抱着脑袋，他蹲了下来，看着理查德占有血的鞋子，他感觉到自己的世界都是血红色的，看什么都是血，即便是黑暗的地方也是血。

“李，你是不是觉得我平时对你都太好了。”理查德舔了舔自己的手指，上面的血一直往下滴，落在地上，一个红红的点。

李呆愣的抬起头看着理查德，忽然理解了理查德的意思，自嘲的笑了笑，原来都是自己理解得太多，想错了，一切都是自己。李突然像变了一个人一样，面无表情的站了起来，“是我错了，理查德，我以后不会了。”

理查德瞬间像是消了气的气球，没有了任何的兴致，“啧，真没意思，你走吧，今的这些新鲜血液会送到你房里。”李点零头，“如果没什么，我就先走了。”

李完就要离开，而这时理查德伸手过去一把拉住了李的斗篷，她的手上还有鲜血，这一下就全部都粘在了李的斗篷上了。李转过头看着她，看着她的手，胃里突然一阵翻滚，他感觉到了恶心，可是吐的话，他能吐出来什么呢？

“慢着，我还没让你走。”理查德已经变回来了自己的模样，她挑眉，拉着李的衣服就要往密室里走去，可是李不动，和理查德相比他的力气占上风，“你走不走？不听我的话了？”理查德有些生气，李从以前到现在可都是很听自己的话的，如同自己的弟弟。

“我不想进去。”李隐藏在斗篷下的手握紧了拳头，心里也在压抑着自己，他知道自己此时此刻很生气，要抑制住自己的脾气。

理查德收回来了手，将手往自己的衣服上一擦，冷淡的表情到：“为什么？我不允许。”

李咬着牙不话，他知道只要接下来自己多一句就是对理查德的不敬。他不敢，只要理查德一声令下他就能死在这里，而且还会死无全尸。

“进去，你必须看！”理查德给了他一个脸色，让他自己好好体会。李只好跟在理查德身后硬着头皮进去，里面的场景果然不出自己所料，满满的血的颜色。人类的尸体横七竖澳推挤在一个角落。理查德不喜欢腐臭的味道，所以一会躺在这里的尸体就要被清除干净了。

理查德是一个矛盾的人，她喜欢看着鲜血到处都是，也不介意浪费，但她不喜欢尸体的腐臭味。

李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他就站在高台上往下看，看着地上的一片狼藉，他心里没有波动，他的心早就死了，跟随者人类的自己一起死了，埋葬在绿油油的草之下，他的心人任由着虫子爬来爬去，啃食。

麻木了。

麻木不仁了。

“好好看看，李，以后我会让你亲自来执行，让这些人都死在你的手下，这样我才会开心，才不会生气，你懂吗？”理查德站了过来，站在她的身边，她几乎和李一样高。李被转化成吸血鬼的时候还是个十五岁的男孩，没有长开，连身高也停留在了一米七。

他的身高一直以来都是被别人嘲笑的理由。

自卑过，也哭过了。

所以变成吸血鬼之后就杀了那些嘲笑自己的人，亲手杀了他们之后就觉得恶心了。那以后他就再也不自己动手了，初次动手是因为仇恨。

“我知道了。”李点零头，也就真的听理查德的话安静的看着眼前的一切，他心里强忍着呕吐的，面上没有波澜的看着，那些女人有的死了还没有闭上眼睛，有的吐露出来舌头。孩子的死相可能是当中最好的了。

李不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场景。

没记错的话，应该是第二次。

第一次见到的时候还有的人没有死，女人躺在地上，赤果着身体，被手下的人凌辱。那一次他印象深刻，也是第一次对理查德任性的发脾气，紧闭着房门不理会理查德，也是那一次理查德强迫李和自己发生关系。所以那次之后就对理查德有了依赖，并不讨厌的感觉，也导致了他以为理查德也这样对自己。

不过是自己的一厢情愿。

“好了，你好好看着。有什么事找我。”理查德要赶紧去沐浴了，身上黏糊糊的感觉越来越浓重，这样的感觉太讨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