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笑笑急道:“还有没有别的地方,这鬼呆的地方有什么好的,偏要来这里干什么。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啊,你拿出点感恩的心出来好不好。”
冷二郎便拿了一盏油灯递给林笑笑道:“人心不死,灯芯不灭!我心如灯,若能让你闭嘴,感激不尽!后面还有间小屋,你若够胆,自己去吧。不过我告诉你,这里真有奇迹!”
林笑笑犹豫了一下,还是赌气接过了油灯,推开大殿的后门,便朝里面走来。
后面是个小小的院落,南北两边各有一间小屋。
林笑笑战战兢兢的往里走,推开一间小屋的门进去一看,只见这是一间卧室,地方还算干净,除了一张草席铺着的床和茶几之外,便是一架古琴横在屋子中央。
林笑笑自语道:“看不出这屎壳郎还有这雅好,这地方人迹罕至,月下品茗抚琴,倒是件雅事。”
林笑笑说着,忍不住拿手来拨弄了一下古琴。
夜空里发出几缕清音,仿佛给这死寂的夜空顿时添了些烟火气。
突然,身后便有人道:“闲琴莫弹,恐伤天命。”
林笑笑一惊,急忙回头,只见冷二郎穿着一身道袍进来,只是嘴唇下竟有了几根胡须。
林笑笑惊愕的道:“你怎么神出鬼没的,连脚步声也没有。还有你这易容术实在不怎么的嘛,那几根胡须看着就不像是真的,倒是这身道袍挺合你的身,不知你哪里找来的,你跑了这么远的地方来逃命,就是为了这身道袍啊。”
林笑笑说着,便突然上来揪冷二郎嘴唇下的胡须。
冷二郎只是笑看着林笑笑。
林笑笑揪了两下,那冷二郎嘴下的胡须没掉,竟和真的一样。
林笑笑惊道:“你这胡须莫不是真的?”
“如假包换!”冷二郎微笑道。
“可你,可你刚才,嘴下无毛……”
林笑笑再细看这冷二郎,好像突然长高了些,人也瘦了些。
林笑笑霎时有些毛骨悚然起来,正要问,只见冷二郎走过去,拿了那古琴便走。
林笑笑的心里瞬间转了好几个弯,想要知道这冷二郎究竟是搞什么鬼,自己为什么尽遇着些怪事,绝不能让他此刻一走了之。
林笑笑便急道:“你哪里去,既然拿了琴,何不对着本姑娘月下抚琴一曲,共赏这月色,难道本姑娘还辱没了你不成。”
冷二郎大笑起来,便道:“你还真有几分她的英气,既然姑娘有这雅兴,我冷二郎今晚便为你抚琴助兴,只可惜我这无空观没有好茶,只有一泉清水,姑娘请自便。”
话音刚落,只见冷二郎早一闪出门,纵身一跃,双脚在几个地方一借力,人便抱着古琴上了大殿的房顶,又一拂道袍,便在屋顶上盘腿而坐,摆开琴来。
林笑笑几乎惊呆了。这冷二郎到底搞什么鬼,他才受了伤,怎么就恢复得这么快。
还有他这上房的身法,难道就是传说中的“轻功”!
林笑笑暗暗想道:“这屎壳郎竟这般了得,若自己也学得这身本事,那岂不是……”
林笑笑便出房来对着大殿的房顶上高声道:“屎壳郎,你这翻墙上房的本事能不能有空教教我啊。”
房顶上的冷二郎没有答话,便开始抚琴。
一曲《长生殿》在月光下缓缓传来,林笑笑索性吹灭了手里的油灯,坐在一棵桂花树下,静静的欣赏起月色和这曲子来。
这《长生殿》的曲子林笑笑以前倒是在怒海大剧院听过的,只是又有些地方和这冷二郎弹的不一样。
琴声宛转悠扬,如泣如诉,渐渐的,由宫入羽,变得如裂金石。
冷二郎的琴声讲述了一个凄美的爱情故事,林笑笑似乎掉进了这琴声的魔幻世界,变得不可自拔,眼前的景物开始朦胧起来,一时间天旋地转。
林笑笑如同醉了一般,闭上了眼睛,沉沉入梦。
一个人走到了林笑笑身旁,看了一眼林笑笑,便对大殿顶上的冷二郎笑道:“湘莲兄道心弥坚,修行大进,这一曲《艳骨魔音》功力见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