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人缓过神来,急忙挽住长发,重新收拾了,便拉着林笑笑的手道:“咱们,咱们还是快回去吧。”
“怕什么,什么冷面魔头,割人耳朵挖人眼睛,全是放屁,我才不怕他呢,说不准这二货是个聋子哑巴呢。什么冷二郎,我看他就是个屎壳郎!”
林笑笑正骂得解气,这“屎壳郎”三字才落地,突然,门口立着一位执剑的人,正扭过头来看着林笑笑。
林笑笑大惊,急忙捂住了嘴,眼睛瞪得铜铃似的。
门口这人正是冷二郎,听了林笑笑的骂,也不生气,只面无表情的说了声:“离开。”
林笑笑这一惊非同小可,顿时喉咙里似乎被什么卡住了一般,再也说不出话来。
媚人颤抖着,眼泪几乎就要出来,半晌方拉了拉林笑笑的衣服道:“姑娘,哦不,公子,咱们快离了这里吧。”
话音刚落,两人再看门外,早没了冷二郎的踪迹。
渐渐的,夜色朦胧,对面百花楼有了调笑之声传来。
林笑笑通过窗子,只见对面那百花楼上的“**灯”高高挂了起来,每一盏灯笼上面都画着一个花间美人。
林笑笑道了一声:“走!”
百花楼里人声开始鼎沸,迎来送往间花枝招展,衣带香风,无数来此间挥霍的富商和公子沉醉在美人的笑声和撒娇声里。
随着“**灯”的点亮,夜晚的狂欢似乎被打开了开关一般,渐渐进入**。
媚人开始后悔,没想到这里是这样的地方,不但没见到自己想要看的歌舞和杂耍,且被几个花枝招展的姑娘调戏了几下,便拉着林笑笑的手道:“公子,咱们还是到别处去吧。”
林笑笑道:“来也是你说的,去也是你,你当我是什么。既然来了,你便拿出点本公子书童该有的风范。”
林笑笑拉着媚人便往里面大厅里走,瞟眼只见那冷二郎好像在前面,搂着一位如荡秋千的美人便上楼去了。
林笑笑心里顿时一阵鄙夷,却又忍不住好奇,这冷二郎既然是通缉犯,如何敢进这种人多眼杂的地方来。
大厅里莺歌燕舞,嗲声嗲气不断,媚人几乎不敢睁眼看,只紧紧拉了林笑笑的手,如同木偶一般。
林笑笑怕露出破绽,只得对媚人道:“既然这样,你索性到对面的茶楼下等我,我一两个时辰便出来。”
媚人点点头,只得心惊胆战的去了。
林笑笑倒是挥洒自如,早有一个美人上来打趣道:“哟,好俊俏的小爷,面生得很,不知可有旧相识,若是没有,你看我如何。”
林笑笑看了一眼这美人,笑道:“不知今晚这百花楼可有什么好玩的?那**灯又是怎么回事?”
美人笑道:“原来小爷还真是个雏,要想知道‘**灯’是怎么回事,随我来便是,反正离好戏开始还有段时间呢,听老板娘说,今晚啊,有个叫做‘水居士’的极重要的客人要来,百花楼的姑娘们啊,都做好了准备,都要出来迎接呢,而且啊,这‘水居士’最喜欢与大家同乐,也不知是从哪里学了来的新鲜游戏,叫做什么‘撞天婚’。”
林笑笑惊疑的道:“水居士?还撞天婚!那不是猪八戒的典故么!”
“你别急,过了今晚你便知道了。”美人嗲声嗲气的道。
林笑笑便被这美人拉着上了楼,心里却想着这“水居士”到底是何人,竟有这么大的面子,所有百花楼的姑娘都要出来迎接他。
一个念头突然迅速的闪过林笑笑的脑海,林笑笑暗道:“水居士,水溶!莫非果真便是那个该死的北静王水溶!”
林笑笑顿时有些兴奋起来,自己再度来到这“欲念时空”中的“红楼世界”,说起来和他有莫大的关系,且他又和自己的同桌云飞扬长得一模一样,毫无二致。
这一切的疑点重重,今晚便有望揭开。
林笑笑暗暗下定了决心,今晚一定要找机会揭开这“水居士”的真实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