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楚星澜睁开眼，挪着身子到了中间，车载导航上头显示7:30，楚星澜也算是小小睡了一觉，低估道：“以后起晚点。”

杨可燕点头：“叫你每次都起这么早，这又不是初中了。”

“是是是！”楚星澜的小脸因为光线显得有些发暗，初中的时候皮肤也不怎么好，晚睡早起痘痘渐起，好在现在整理了作息，但早起的毛病不改。

杨可燕有些心疼地揉了揉楚星澜探过来的头，腾出手拿起手机点开了美颜软件，“来，靠过来。”杨可燕选了个贴纸，对着屏幕嘟嘴。

楚星澜被母爱泛滥的杨女士感动了，凑近杨女士的肩膀，大大的笑容好似要撑满屏幕，“离镜头远点。”杨可燕微微侧头碰了碰楚星澜娇嫩嫩的脸。

杨可燕：“是不是涂脸油了？”

楚星澜身子朝后靠了靠，十分听话地把头搁在杨可燕的肩膀上，只是姿势有点奇怪，相机里的楚星澜乖巧点头：“涂了，青蛙王子。”

“嗯，来对着镜头笑一个。”杨可燕出门没有化妆，一脸素颜，但是杨可燕就是生的好看，笑起来的鱼尾纹也显不出她的老。

反正楚星澜是这么觉得的，她很喜欢妈妈笑，妈妈笑起来的样子可以润化冬天的寒冷。

冬天的清晨，车内暖气把母女俩烘得暖暖的，两人的笑容就定格在了手机上。

下车的时候，杨可燕打开后备箱，把行李箱提出来，楚星澜站在她旁边，手里拿着那个黑色的围巾，杨可燕放下行李箱说：“好好学习。”又是听惯了的叮嘱。

但现在的楚星澜听的没有那么厌烦了，她微微踮起脚，把手上的围巾往杨可燕裸露的脖子上挂，杨可燕先是微微愣了下，脖子上渐渐带来的温暖传达至心里。

杨可燕嘴硬道：“给我干嘛，我又不冷。”

“你冷。”楚星澜说，她围了三圈，笨拙地像戴红领巾一样给杨可燕系了个小小的结。

杨可燕不说话了。

回去的路上杨可燕一直没舍得解开围巾，围巾上的温度热了起来，是杨可燕心里的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