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轻颜哽住,刚准备回答,你不想就别了呗,怼我干嘛?
结果楚容浔停下脚步,握住她的手腕回过身,“三年前,还是那出灌木之后,你第一次见我,将我妥帖收藏了十数年的墨玉棋盘一劈两半。”
玉轻颜都傻了,这是她干出来的事儿?
“那,那,后来呢?”
楚容浔勾起唇角,“后来,我们的缘分就开始了。”
玉轻颜斜着他,撇撇嘴,骗鬼呢,这么不愉快的见面,还能成为一段缘分的开始,那得是什么孽缘啊?欢喜冤家吧。
楚容浔微微蹲下身子,与她齐平,直视着她的眼睛,“怎么不信?”
“你看我像是傻的样子吗?”玉轻颜指了指自己,笑得很勉强。
楚容浔一笑而过,他也不想信。但事实如此,那个摔了他茶杯,劈了他棋盘的姑娘,还真的就成了他的余生。
“我不是来编故事骗你,这里是我第一次见你的地方,也是我所认为一切的开端,所以,这就是我的私心,带你来看看这里。”
来看看这个地方,你还有没有一丁点关于我的记忆,来证明我也是你的与众不同。
对于玉轻颜能一眼认出他马车上那本书上的字迹,楚容浔一直都不敢问:他在你失去的那段记忆之前,到底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
如此铿锵有力。
如此毫不犹豫。
楚容浔弯了弯眸子,向前走去,只是手里握着玉轻颜的手,也没有松开。
“现在,是去吃饭?”
楚容浔无聊的应声,“嗯。”
“所以,他们到底是谁?我一会儿该叫什么?要是再叫错怎么办?”玉轻颜走得不慌不忙,问得不紧不慢。
楚容浔答得更流畅,“我的岳父岳母,你想怎么称呼你随便。”
玉轻颜罕见的沉默了。
“什么意思?”过了许久,玉轻颜还是决定秉持着不耻下问的原则。
“玉轻颜,大事聪明事糊涂不能成为你永恒的借口。”
“闭嘴。”
“凭什么?”
“本姑娘不是这独亭山的少主吗?”
楚容浔冷冷的笑了一声,“我以为你你是泫王府的王妃呢,既然这样,那关我什么事?我还是独亭山的公子呢。”
玉轻颜咬了咬牙,“你幼不幼稚?”
“你无不无聊,让你承认你是我的,有这么难?你都坑蒙拐骗了三年了,怎么着,占着本王妻子的位置还不承认,是打算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楚容浔没好气的瞥了她一眼。
堪称王之蔑视。
玉轻颜不得不承认,楚容浔好看是真的生的好看,眼角未动,都是风华。
就算是现在,气质上也没有一点点落了下乘。反倒是她,怎么就蹦跶的跟个兔子一样呢?
气质上输了,这气势上,人家这么淡定,一派温润的模样都压了她一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