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青砚沉默。

“或者，泡完药池后不再拿针扎我可好？不是我不愿给你做实验，实在是你那针扎人太痛，我……”

说到最后，顾无畏声音越来越小。

她想，寻常她的阿砚给人看病，从未施以针灸，约摸是她的阿砚针灸不好，又喜面，不愿旁人知道瞧不起他。

哎～她的傻阿砚，能医好人就行，这黑猫白猫，抓到老鼠就是好猫。谁还管他会不会针灸呢？

作为阿砚未来的心上人，她是很有自觉的。她觉得自己得替阿砚瞒着，得继续给他练手，好全了他完美主义。

痛就痛吧，追夫路漫漫，为了她帅气无敌的阿砚，啥都是值得的！

而赵青砚不知道这些，他的身体里有一个声音说；“那个辱你的女人死了，现在在你身边的是赵芙蓉，她是肉骨凡胎的凡人，她什么都不记得，她满身心的喜欢着你，她愿意为你上山采聚魂芝，即使被村口大黑狗咬了也无怨无悔。她关心你吃的香不香，睡的好不好，日日夜夜没心没肺的想着法的逗你开心。”

但又有一个声音说；“她闯无极境，欺辱于你；她破你阵法，让冥界恶鬼有机可乘，就算她现在是那个女人本灵而变，终究与她脱不了干系，她痛死也是罪有应得！”

赵青砚很烦躁，这俩种声音一直在他脑海里撕扯着。

不知走了多远，顾无畏一把拉住他的手。

“阿砚，市集不是这个方向吗？”

皱眉，抬头，赵青砚这才发现，他走到相反路口了。

沉默折回，还未等赵青砚说什么，顾无畏便乐嘻嘻的拉着他的手，十指相扣，仿佛刚才说着不要再泡药池的不是她，很是欢快的说；“如此看来我们的大神医也有小迷糊之时，快些去买泡药池的药材吧，否则就诊就要迟了。这可是阿砚你第一次给人上门就诊。”

愣了愣，赵青砚放弃胡思乱想，笑了笑，点点头。眼底带着自己都没意识到的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