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轮回门真的不可破么？”落苒想起轮回怎那个微笑，想起他过的话，没有人能打开轮回门！

“轮回尊致死都不担心轮回门被打开，也许真的是我们错了……”帆王慢慢抬起头，望着空，眼角的泪水顺着脸颊落下。

“在冥海，我看到了他，看到他被那一刀刺穿了胸膛，我一辈子都忘不掉……”

其余人都沉默了，静静地看着帆王。

而落苒，也不禁想起了沐颜。

“哈哈哈……也许，这世间根本就没有轮回，所谓的轮回门，只是万灵的归宿……”帆王大笑着站起来，走路一摇一晃的，泪珠一直没有停过。

“前辈……”落苒有些担心帆王，坚持了两万多年的信念，在这一刻彻底破灭了。

“圣女，不是你的错，你已经尽力了，我不会怪你……”帆王道。

“师伯，南山的子民都还在等您回去，师尊也在等你……”

“等我？等我做什么？”帆王冷笑道

“因为我们都需要您……”白叶娴坚定的目光凝视着帆王。

“老，这世间到底有没有轮回！”

帆王对着空大喊，此刻的她完全不像是一位王。

“有，世间当然有轮回！”

这时，一个苍老的声音在她们身后传来。

落苒转身，只见被帆王杀死的轮回尊慢慢向她们走来。

“你不是已经死了吗？你是如何活过来的？”

轮回尊死的时候，帆王是看得最清楚的，灰飞烟灭，不可能活下来！

落苒也紧张地看着轮回尊。

“本尊道号轮回尊，修的是轮回，轮回是生与死的临界，一念生，一念死，本尊才是这世上不死之人！”

“不死之人……”帆王有信心再杀轮回尊一次，可生和死在轮回尊眼里已经没有任何意义。

“本尊镇守轮回门十几万年，看世界变迁，沧海桑田，轮回不止……”

“废话少，既然你有轮回，那怎么才能把他找回来？你不，本王就杀了你！”帆王大声道。

“即使你杀了本尊，本尊也会回来，你杀不死本尊的。”轮回尊平静地道，一点都不怕帆王的威胁。

帆王深吸了一口气，最终没有动手，她明白，杀轮回尊没有任何意义。

“本尊只怕过一个人，这世上也只有他才杀得死本尊，他那一剑，可无视轮回法则，那一剑，名叫往生……”

“既然你世上有轮回，那你告诉我，什么是轮回？轮回又在哪里？”帆王嘶吼道。

“所有生灵所走过的一生，便是轮回。”

“所有生灵所走过的一生，便是轮回……”帆王重复了几遍这句话，陷入了沉思。

落苒也想了一下，看着这些还在继续往轮回门走的残魂。

“他们，这些人，进了轮回之门会去哪里？还会回来吗？”落苒凝视着轮回尊问道。

现在，落苒已经不奢望能打开轮回门了，她只想知道，进了轮回门的人，到底会去哪里！

落苒那一剑，什么都没有改变，所有的魂魄，还是会走进轮回门。

“轮回门不仅仅是轮回的尽头，还是轮回的开始，他们将重获新生，重新回到你们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