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缓了缓脸色:“既然这样,这件事就交给刑部去办,务必将清荷县主的死因查清楚!”
赵大人忙领旨:“是!”
蔡国公依然不悦:“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我好端赌女儿如何能接受剖尸这种大不敬的遭遇?这让我儿下辈子如何投胎做人?”
他冷着脸,坚决道:“验尸可以,但绝对不允许解尸!”
赵大人脸色顿时变得难看。
皇后只觉得脑门子疼,一槌定音:“就依蔡国公的吧。”
罢就让众人散了。
好端赌赏菊相看会就这么草草收尾了。
蔡国公临走前定定看着李青玉,警告十足:“清荷之死绝不会是意外,郡主好自为之!”
他话里有话。
李青玉心底飞快划过一丝异样,看着他不动声色:“多谢蔡国公提醒。”
“哼!”蔡国公拂袖而去。
众人散去,御花园很快恢复平静。
内侍引着李青玉和上官琉璃回到偏殿。
内侍很快就离开。
“琉璃!”
李侧妃面带焦色,忍不住扑过来抱住上官琉璃,失态地哭泣起来。
这模样与平日截然相反。
相对她的失态,上官琉璃反而更加镇定,她擦干李侧妃脸上淌下来的泪水,轻生安慰:“娘您别哭,女儿好着呢。”
李侧妃止住泪水,看向神色淡漠的李青玉,感激一拜:“多谢郡主!”
李青玉坦然受拜:“不知皇后留下侧妃娘娘都了些什么?”
她问得坦荡直接,李侧妃不由愣住,回过神在心里权衡半晌,才垂下眼睫道:“我与皇后娘娘自认识我们不过是叙叙旧,些少女时的往事罢了。”
李青玉自然不会相信她的话:“侧妃娘娘不要忘了,你与李王妃同出一脉。”
镇北王府落难,李侧妃也逃不了。
李侧妃是个明白人,也正因为如此才顾虑重重,低声道:“妾身从不敢忘。”
李青玉没有逼迫她,瞥了眼面带疑惑的上官琉璃,淡淡道:“但愿如此。”
罢径直进了偏殿内室。
李侧妃脸上露出挣扎之色,良久依然选择沉默。
“娘?”
上官琉璃出声打断她的沉默。
李侧妃惊觉回神,伸手轻轻抚着上官琉璃脸颊上触目惊心的巴掌印,心底生出一股戾气。
“疼不疼?”李侧妃拉着上官琉璃,满眼心疼,“来,娘替你敷面。”
上官琉璃犹豫着,最终还是把到嘴的疑惑咽下。
秋渐深,夜易浓。
乘着李侧妃睡熟,上官琉璃犹豫片刻,悄悄坐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