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此时,蔡漪倩才奔向了老人。
凌天爱一行人从后慢慢地也走了上来。
眼前的老人面容憔悴,眼周的皱纹清晰而深陷,一头及肩的银发凌乱地披散着,遮挡了半张脸,黝黑的皮肤更加深了几分沧桑感。据蔡漪倩说,她师父现年五十有六,可这面相看起来,说是七十有六也绝不为过。
张祁小声地对凌天爱说:“这就是小蔡所说的很厉害的人?看起来不像啊。”
“嘘!你懂什么呀!厉害的人通常都是深藏不露的。”费琼搭把嘴说。
张祁撇了撇嘴,显然是不认同费琼所说的话,说:“我看他不过就是个老烟鬼罢了。”
江子樱缓缓地走到“包裹”跟前,捡了起来。从刚才那两个男人的神色以及这“包裹”的外包装来看,江子樱其实已经猜到一二,现在再掂量一下,大概也就不离九十了,这“包裹”里装的不是其他,正是万恶的金钱!
江子樱走到老人面前,把“包裹”递了过去,说:“老爷爷,这么贵重的东西,您还是收好为好。”
“XXOO……”从老人的嘴里冒出了一句简单又听不明白的话语,可眼神却始终没有看向凌天爱一行人,也不知道这话到底是不是在跟他们说的。
蔡漪倩微笑着翻译道:“我师父说,这东西不是他的。”
“可我刚才明明……”话才说到一半,费琼便从包裹的缝隙中隐约看见了纸币的模样,再确认一下这厚度,顿时吓得说不出话来。难怪江子樱刚刚会说,这东西很“贵重”!
这老爷爷到底是什么来头啊,放着“重金”不管不顾,反而把那堆烟丝当宝贝。从见面到现在,招呼也不打,正面也不瞧,再牛逼的人也没必要这么拽吧。
张祁从来就没有这个耐性,也没有这个气度,估摸了一下“包裹”的分量,便拽拽地说:“老头,我们要去雅哈娜沙漠的东北边界,多少钱肯去?本少爷可以出比这里高出两倍、三倍,甚至更高的价格,只要你开个价。”
老人没有说话,就像完全没听见一样,继续抽着烟。
蔡漪倩尴尬地向凌天爱他们笑了笑,蹲在老人面前又说了几句话。可是,老人竟连自己的宝贝徒弟也不睬了,静板着一张脸,似乎在他的世界里,除了抽烟就再无其他了。
蔡漪倩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来到凌天爱跟前,说:“实在不好意思,我师父的脾气向来有些古怪,接团从来不看金钱,只看人。只是,平时他对说中文的客人都是比较特别的,几乎都没有拒绝过,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今天他会这个样子。”
“一定是张祁惹的祸,暴发户的儿子总是认为这个世界上没有钱解决不了的事情。看,这下闯祸了吧。”费琼说。
张祁不服气地瞪了费琼一眼,嘟囔着说:“谁稀罕这老头啊。”
蔡漪倩看了看老人,又回头低声说:“不如你们先到处逛一逛,我跟师父单独聊一聊。”
几人相视一眼,默契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