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娃娃亲？”唐九呆滞地看着面前这个身材娇小的小女孩，“你问这个干什么？？”

“我就是……”凤小小编不出一个像样的理由，她从小就是这样。被唐九问住了的她，涨红了脸。凤小小问唐九这个问题，也是出于……

“行行行，我……我有。但是那户人家都死了，所以，我现在没有了。”唐九生活在皇宫中的时候被皇上包办了婚姻，对方是一个郡主家的女儿。虽是郡主，但实力不容小觑。不过，自从皇宫内发生叛乱，那户人家也就销声匿迹了。不管怎么样，唐九根本没有吧这桩婚事当成一回事，更别说放在心上了。若不是凤小小问到了，自己可能都已经忘记了有这件事情了。

唐九也没有想到凤小小会突然问自己这么奇怪的问题啊。

“耶！！”凤小小顿时感到轻松了许多。唐九前一句说“有”的时候，凤小小心都要跳出来了，害怕自己会失去机会。

“你这么开心干嘛？？又不是你结婚……”面对凤小小满脸的欣喜，唐九感到有些莫名其妙。

“呃……没事没事……那个，九儿哥哥，我先走啦！！”凤小小语无伦次的，直奔出门口，连门都没有带上。

“这丫头……”目前，唐九唯一信任的，就是凤小小了。不过，也不能说是“信任”。凤小小这个小女孩傻傻的，对于唐九来说，是一个极其有利用价值的好东西。

“凤小小……我的计划，可全都靠你了啊……”一个阴谋在一瞬间中诞生了。

……

“砰砰砰！”凤小小的心跳像是漏拍了的一样。别看她个子小，但她活得不知道比唐九长了多少倍。所以，人间之常情，她懂得比唐九还要多得多。她是妖，生长速度极为缓慢，所以看起来十分娇小，像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女孩一样。

“我还有机会！！如果到时候我去找九儿哥哥提我的这门亲事，不管他同不同意，反正父王一定会同意的！！九儿哥哥这么被父王重视，肯定是一个很好很好的男儿。长得俊俏，能文能武……啊，我怎么可以这么幸运啊！”凤小小躺在床榻上，激动的心情久久不能得到平静。

“九儿哥哥……为了你，我一定要努力……”凤小小说着梦话，一切都朝着该发展的地方发展下去……

……

在这几年里，凤小小与唐九发生了许多趣事。不过，对于唐九来说，凤小小只不过是一个棋子；但对于凤小小来说，唐九是可以托付一生的好男儿，好朋友。

即便……唐九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已经对凤小小产生了情愫……

……

“小小，娘知道你对唐九的心意，但是，如果你们真的要成婚的话……娘……娘真的做不到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包括你的父王，就算父王十分重视唐九，但也不会把他的心肝托付给一个人类少年的。”凤鸾王后是凤小小的母亲，凤小小有什么心思，她一定第一时间都会看出来。

“为什么不行？”固执的凤小小根本听不进去凤鸾王后的话，“是人类又怎么样了？？跟我们妖没什么区别啊！！之前您也说过了，人与妖平等啊！”

“别激动，”凤鸾王后轻轻拍了拍凤小小的后背，“你听我说完。如果我说完了你还要一意孤行，那……至少娘是拦不住你了。”

“你说。”凤小小静下心来，等待着凤鸾王后的话语。

“他是人类，你知道，我们凤鸾一脉每天都遭遇着谁的捕杀吗？？”

凤小小咽了一口唾沫，明明惨不忍睹的记忆再一次涌上心头。她低下头，低声说道：“修真者。”

“你再说得仔细一点。”凤鸾王后皱了皱眉头，目光一直停留在凤小小的身上。凤小小却不敢直视她的母亲。

“……人类。”凤小小好不容易才憋出来了这两个字。此时此刻，她的心里有些愧疚。这么多年来，凤鸾的数量一直在锐减，而这种情况的发生都是因为人类修真者的大量捕杀。凤鸾是上古神物，身上的每一个地方对于修真者来说都是极为珍贵的补品，所以才会遭到那些贪婪的修真者的捕杀。

“可是，”凤小小反驳道：“九儿哥哥并不会伤害我们啊，他也是修真者啊。修真者又怎么样了？？只要不伤害我们，大家都是朋友，不是么？？九儿哥哥心地那么善良，还救了父王一命……你的这个理由，不成立。”

凤鸾王后见这一招没有用，便叹了口气，说道：“是，你的想法总是美好的。我们凤鸾一脉也想这么处理啊，但是那些修真者会这么想吗？？他们心中，至始至终都只有自己的利益啊。好，抛开这一个问题不说，你刚才说的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那行，假设说你们成婚了，那么，你的寿命是多少，他的寿命又是多少？？”

“……”凤小小突然沉默了。这个问题，只要是妖，谁都明白。人类的寿命一般是80岁到100岁左右，而妖的寿命，可以长达千年，罕见的可以长达万年。

“你想守一辈子的活寡吗？？”凤鸾王后又问道。

凤小小摇了摇头。在这个时候，凤小小不想说谎，就算说了谎也没有人会相信。谁会想守一辈子的活寡呢？？唐九付出他的一生，但是对于凤小小来说，并不算什么啊。妖的感情和执念都很专一，也很深，怎么可能会忘记曾经与自己厮守过的爱人？

“我……我可以想办法延长他的寿命啊……”凤小小的眼中泪光闪烁。

凤鸾王后摇了摇头，“不可能的，孩子。这种事情在历史上没有先例。”

妖用情真的很深，一旦他们爱上了人类，就一辈子都无法忘记。

“我相信，如果你们相爱了，你就不可能再爱上别人了。”

“嗯。”凤小小点了点头。这一点她的确不能否认。

“那你现在觉得要怎么办呢？？”

面对凤鸾王后的这个问题，凤小小沉思了许久。

如果到时候自己真的坠入爱河，坠入到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的时候，该怎么办？？

复活唐九吗？？

可是，这个世界根本不存在复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