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发挥药效?!”莫问嘴角一抽,“我这个开药的难道还不如你这个喝药的?你怀疑我的医术。”
李瑾瑜呵呵干笑,“怎会怎会,您可是大名鼎鼎的医仙呐!”
他话音一落,莫问嘴角抽得更厉害了。
“既然如此,那就别废话,赶紧喝吧!”
李瑾瑜接过茶杯,盯着里面苦哈哈的影像暗暗吸气。
这次吓她不轻,若不喝,她只怕不能消气啊。
唉!
闭眼,举杯,仰头……
一气呵成,半滴不剩!
可……这这药的苦完全与众不同,简直久到离谱,它如鱼在梗,经久不散!
李瑾瑜忍着飙泪的冲动,淡定地吩咐池倒水,其实已经等不及要灌水漱口了。
眼前马上就能冲淡苦味,李瑾瑜喜滋滋地伸手去接,那知半路杀出个程咬金,那杯白开水硬生生的被人截了去。
水杯往旁一放,莫问佯装关切地道:“别动,我先把把脉。”
李瑾瑜抬眼看她,心里恨地咬牙切齿,嘴上却连连道:“不用不用,我现在感觉很好,感觉很好。”
池看他苦得眼里都盈了泪光,到底心疼他,又倒了一杯水在旁偷偷喂给他。
苦味在鼾腔游走,盘据鼻喉间,久久不散,眼见就要喝到水了,半路那个程咬金忽然又跳了出来。
“池,把我银针拿过来。”
“……”池看看莫问,再看看公子,无奈收手转身。
险些被苦死的李瑾瑜:“……”
“阿问,我渴。”
莫问反问,“不是苦吗?”
众人:“……”
李瑾瑜:“不是苦,是很苦。”
莫问:“良药苦口。”
李瑾瑜:“……阿问,我错了。”
众人:“……”
莫问走出听风楼时,脸上还带着笑。
“还是活着好啊!”
这是她第二次这样感叹了。
盯着前面的倩影,离魄不禁忆起昨夜卫风回禀的消息来。
“公子,你可知莫姑娘中的是何毒?”
“绝世尘烟。”
似没料到他会出答案,卫风错愕一瞬,很快又回过神来。
“确与绝迹已久的绝世尘烟有关。”
离魄抬眼,眼底有些疑惑。
卫风见状,索性解释下去,“她中的是被唐门夫人陈惊凤改制后的苗疆剧毒!”
“她改制的?”
“是。”
“那谁下的?”
“……应该也是她下的。”虽然这结果还没被证实,但这答案是他思虑过很多遍才得出的。
两人相处多年,离魄知道没有依据,卫风是不会随意下此定论的。
“有什么依据?”
“三年前,济先生下山给李瑾瑜医治完,就直奔蜀中陈府。后来就再没人见过他了。”
离魄心底暗暗吃惊,“陈府?“
“公子可知我等查到什么?李府夫人和唐门夫人是亲姊妹。”
离魄神色微微了然,却也没什么。
卫风继续道:“当年陈府姐风光嫁入蜀中首富,江湖中人只知陈家姐嫁于李氏,却不知唐门夫人竟也是陈家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