吭哧吭哧了半之后,噗!犹如放屁一般的声响,一团黄绿色兀的笼罩住春,而随着这团气体的出现,一个留着浑浊汁水的暗色洞口也出现在树干之中,洞口处扭曲舞动着的树皮状触手
敢情你是既不中看也不中用啊!
“呼”在听到那熟悉的声音之后便条件反射的屏住呼吸的春,待周身黄绿色不明气体消散的差不多之时松了一口气,但刚想呼吸一口纯净无污染新鲜空气呢,春就被捆住自己四肢的根系送向洞口鼻子终究没躲过摧残的春闻着洞口处那不断散发的令人窒息的味道身后的背包因重力而不断下坠着,被肩带压住双臂血脉的春的脸上青紫一片。
妈蛋,这也实在太难闻了!春一个劲的扭着脖子想要远离洞口。
突然,春感觉到四肢之上缠着自己的根系骤然发力这是要把她丢进那洞口的节奏?
想都别想!
想把春按照从脚到头的顺序扔进的食人树遇到了春的强力反抗,双脚用力死死蹬在洞口上侧,双脚连续狂踩那想要缠上来把自己往里拖的树皮状触手,没多看那被自己踩烂后散发出犹如死鱼死虾般的味道的春腰一使劲身体斜上移一部分,一个甩腰噌!后腰之处的短刀出鞘,银白的刀刃犹如夜色中划过的流星,迅疾而短暂,割裂发丝、擦过脸颊,被春一把叼住,扭头一甩呲!绑住右手的粗壮根系应声而断,双脚在洞口一蹬,身形一晃,右手拔出插入树干的短刀。
手起刀落!
正要扭断春手脚的三条粗壮根系尚未完全成功便纷纷断成几节掉落在地,抓住第四根左右一晃晃到洞口之上1米左右位置处,呲!用短刀将根系固定于树干之上,没管那犹如动物一般挣扎不断的根系,春一个后空翻单脚落于短刀棕色刀柄上。
“既然吸收了这么多养分,结出的果子味道竟然还那么差,你未免也太吝啬了吧?”被扔进洞口的过程之中,虽然没看清洞内所有,但也差不离的春摇摇头,那骨骼、羽翅、鳞甲这家伙完全不挑食。
“不过,越是吝啬的外在,隐藏的内在才越发美味。”摸着手边像是树皮结痂一般的褐色斑点,伸出手指插入。
噗嗤!
浓郁而不甜腻的气味在空气中流连辗转,想要虏获所有拥有嗅觉的生物,一如之前那欺诈果实散发的香甜迷人。
伸出手,戴着黑色手套的手指上粘稠透明之中透着微黄的液体正慢慢滴落。
嗡嗡嗡!不远处那些闻味而来的蜜蜂们翅膀振动之声开始靠近,不打算装备不全的情况下和其来次两败俱伤之战的春搓了搓手中的花蜜,并不是非常浓稠。
取出备用的一次性针管,没有安装长针,直接插入孔之中,吸溜向后一抽,盖上针帽。
拔出短刀,一跃而下,顺着下风向冲入草叶之中,不消片刻春的身影便彻底消失不见。
而随着春的离开,剩余长度最多的第四根根系将断裂扭动的根系以及自己的断枝卷起扔向洞口,似乎确定了没有其余残留,根系们慢慢缩回地底而随着其各自的缩回,地表一阵抖动,恢复平整被春摘掉果实的绿萼之上一个湖绿色的圆点慢慢挤出流着不明液体的洞口也慢慢合起,随着一如打开之时的蠕动扭动,除了洞口边缘残留的黏糊残渣,一切一如之前。
闻香而至的成百上千只蜜蜂围着棕褐色树皮之上已经合拢的孔蜂鸣不断,明明有着如此甜美的味道,却不能让它们品尝没有人类那样力量能强迫食人植物献出甜蜜的蜂群,只好悻悻作罢。
距离她进入森林,已经过了1多的时间,抱着树杈的春看着与自己之间的距离似乎根本没有缩短多少的高塔,隐藏在防毒面罩之后的脸上,眉头皱起。虽然她因为四处找人而并没有走直线,但最终目标无疑还是那高塔,前进的速度可以保证。
这次的考试并不是绝地求生,只需要厮杀至留存最后的幸存者,汇集所有可能的人最后必定会前往高塔,如果在她没看到前挂掉,那也只能是自己时运不济了。
这种感觉,难道
从树上一跃而下,如果不是她吃错东西弄错方向,那么就是画地为牢,这种鬼打墙式的场景幻术?
稍微开始有点难受了
踩上一截倒地的枯木准备越过,没成想已经腐朽彻底的枯木完全没能承受住春的份量,随着春一用力,应声而碎,而春身体一晃,一只脚就陷进了让人绝对不想再看第二遍的腐殖质堆郑
进这种地方,为什么她会换上透气的鞋子啊,当时她的脑子离家出走了么?!脚上穿着木叶制式忍鞋对自己极度失望的春感受着脚趾间的粘腻与湿滑,浑身一抖。
而正当她屏住呼吸将腿拔出来之时,身侧射来的手里剑和苦无却让春在弯腰躲闪之时条件反射的将脚重新向下踩去
吧唧!
啊啊
她要弄死这些攻击不分时候的兔崽子!
面罩之后,春的脸色阴沉的能滴出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