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通知她的父母吗?”手一顿,这个人与这受害的女孩毫无关系?这人刚才那一幅撕心裂肺的模样,她还一定以为是姐姐之类的关系。
“········等她苏醒后,自己决定吧。”想不想让父母知道,以及想要如何处理那些人渣。
“医生,我可以相信你吗?”看着简易木制手术台上不时身体抽搐的女孩,春起身走到医生面前,看着留着干练短发的女医生头顶。
“你想做什么?”上方传来了很难忽视的压力,静医生没有抬头将女孩身体彻底检查了一遍。
“除非这个女孩自己准备将事情暴露············我不希望有任何与其有关的流言从您处医馆传出。”
“········”担心这个女孩今后的处境吗?“守护每位患者的健康是我们的职责。”
春将女孩脸上的般若面具取下放置一边,露出女孩惨不忍睹的面容。
“那就拜托您了,这是定金。”走回原位,从背包的夹层中取出纸钞以及零钱若干,放在一边的座子上,摘下脑袋上的发带,春取过一捆粗绳系在后腰打开门,“3个小时内回来。”
“咦,我水烧好了,你要去哪里?唉,等等··········”带着白色医务帽的龙胆小姑娘端着兑好的温水正打算敲门呢,门就被里面的人打开。
那人是之前那个看起来哭的惨兮兮的人吗?
黑色的T恤上依旧有着棕灰色的泥渍,但是女子额头除去发带,刘海散落下来遮住眼睛,白皙脸颊两侧的绿色油彩变得更加幽深············感觉这人像是要去做什么不好的事,周身的气息十分压抑。
“龙胆,进来吧,把门关上。”静医生看着女子那离开的劲瘦背影,其目的自己不要猜测即可知晓,转回视线看着面前的女孩,平静的语调下有着压抑不住的波涛汹涌,“·····帮我把毛巾拧好。”
“··············!”刚将水盆放置在一边,拧好毛巾过来的小姑娘看着手术台上躺着的遍体鳞伤的女孩倏地捂住嘴瞪大眼,不敢置信,这张脸,虽然满目青紫肿胀不堪,但是···········
“·····四、四月?”一个小时之前刚刚分别,取了药准备带回家给患上风寒的母亲的四月,为什么会以这幅模样躺在这里,就、就像一个被人彻底蹂躏摧残的破碎娃娃······
························
质地上乘的服装,背后有家纹状图案,现在这个年代还留有家纹的,除了有历史渊源的家族就是涉黑人员的特殊标识(忍者包含于此类之中),那个虽然有些模糊,但并不是她所学习过的忍界百族族纹。
而有历史渊源,官商艺三者使用流传皆不少,而其中能有财力购买到当季最新布料大师出品的服装的人与地区却不多,这里是火之国的一个偏远小镇,而那布料的首映会上有提及三个月的首都地区独家销售权(关注木叶社报的春,在看到那布料的样品照片时本打算买个一匹,贿赂下耕介老师给她提前下忍考试,但是因为其贫穷歧视的根本问题而忍痛放弃。)
50年以上老字号的各国家纹她也有背过,在化妆混迹市井之时,耕介老师的训练项就包括第一时间探究对方渊源,对方应该是个新兴的家族,拥有族纹历史尚短。
而敢配那种规格制度的佩刀的,商人以及艺者都没有拥有这种权限的记录,剩下的选项只有朝廷官员么·········
现在各国的政权还是掌握在大名手中,而非春一直腹诽的军事力量掌握者忍村手中,制度为封建制。
有那样财力的官员,符合有那样中年子嗣或者同族的人(作为官员,即使再不上道,也会拥有对应的周身氛围)·······
除了装饰用佩刀以及钱包,没有任何多余的行李,三人今夜应该早已有落脚住宿之处。看对方行事,也不像是能屈居一流之外旅店的人,那么从最接近自己遇到那三人之处的旅店开始排查。
站在一处屋顶之上,春看了看街道上尚有些余韵的花神祭,花车正重新驰往神社,准备明天祭典所需的各色鲜花,看向自己的第一处目标,向着外观装饰华美的旅馆轻身而去,灰黑色的身影在屋顶飞驰而过,犹如山间转瞬即逝的鬼魅。
既是祭典,她也该准备好祭奠之物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