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谦的结婚无疑是对向威威的一次致命的打击。
“你晓得的吗?他比我约到蛋糕店里,我以为他要给我个什么惊喜。他给我点了个蛋糕,向威威啊,我准备和别人结婚了。”向威威学着李谦的语气,给我描述李谦告知他要结婚的经过。
“以你的脾气,当时没有揍他?”我道。
“没有,当时就把蛋糕糊了他一脸。现在每次想起来,都揍他。”向威威道,“你给我削个苹果,大夫我缺少维生素。”
李谦将自己的结婚请柬发到向威威的姥爷家里,并没有邀请向威威。向威威在看到请柬的第一眼,就打电话过去问候了李谦的祖宗十八代,然后删除了他的联系方式,准备此生再也不和他有一丝瓜葛。
“你当时就不恨他呀?”我给向威威削苹果皮。
“恨什么呀。”向威威道,“人家从来也没有答应过我,都是我一厢情愿做的。人家自己想清楚了,那我还缠着他干什么?当三啊?”
向威威的情场失意,职场上却还很顺畅。她无意于各大职场的招聘,也不愿意再继续深造读书,在平成找了一家婚庆公司,在里面做设计师。她的资很好,又是生来的好头脑,不久之后,便混得了一些经验。用她老父亲的几栋房子做林押,收购了这家婚庆公司,从平成开始辐射,向全国开始蔓延。
“你怎么就肯低下头求你爹呀?你不当年和他水火不容的吗?”我道。
“没求,他给我的,我还不要呢。想来不如抵押做一些有意义的事情,总好过为这事和老爷子再生气。”向威威道。
向威威亲自用一单单业务,送走了一批批相爱或者不相爱的夫妻,她伸手设计的婚纱,销售量也很好。向威威将自己埋在工作里,独自舔舐自己的情伤。
“舔舐这个词不太对,我就是扔掉了一个垃圾,偶尔缅怀一下。”向威威道。
“那么。。。”我欲言又止,想问问他俩为什么又厮混到一起了。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向威威道:“那时候,他觉得他是个老男人,我又是他恩师的孙女,就觉得配不上我。他家里人也着急,逼着他娶了一个女孩儿。那女孩儿和他结婚不到半年,他俩就离婚了。离婚的时候,听也赔了一点钱。具体原因嘛,听是他不育。”
“你在讲什么屁话?”我看着向威威的肚子,道。
“我还没有完。”向威威道,“那女孩后来又结婚了,婚礼上就被警察抓走了,骗婚罪。你一个具有政治学研究生学历毕业的人,能被骗婚!我真是瞎了眼看上他呀!”
“一朵鲜花插在屎堆里。”我道。
“骂可以骂的,但是你轻一点,我听着你骂的有点狠了。”向威威道。
“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我改口道,“后来呢?”
“姥爷身体不好,有一次住院了。我的意思是到平成来,我给请护工伺候着。老爷子怎么都不肯,就在罗余的医院里住着。谁料想就碰上了。他带着自己熬的鸡汤,耷拉着一张脸,坐在病床前给我姥爷喂鸡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