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意见。我和同事们都保持着不咸不淡的优质同事关系,谁来都一样。
但易憧憬先跳了起来,他道:“我平常就是跟着许特助的,咋现在就换成黄特助啦?”
黄蹊的脸色一下变得不好起来。
齐总道:“哦。我刚才问了许特助的意见,她她不要你。”
易憧憬的脸色一下子变得不好起来,他回头看了一眼我,我只好将头低了下去。那怎么办?领导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
易憧憬扑腾一声坐下来,我看见他气地垂下了眼睛。
算了,你个要走的学生,我还能咋。
只是我看见齐总好像在易憧憬坐下的时候,忽然好玩似的笑了一下,这个笑容,让我胆战心惊,她莫不是一种坑我坑成聊快感笑容?
歹毒的女人!
总之,总而言之,易憧憬是跟着领导的安排上了黄蹊的船。但跟着黄蹊的这一两周,大家都看到了易憧憬对于工作的新态度:
每迟到的时间从半时以内延迟到一时以内拜访客户自己今得了痔疮不好走路每准点下班,一秒都不多等,黄蹊气地直跺脚。
黄蹊没有办法,只好向齐总汇报了一下。因为中客户组的商务钉锤时间本来就晚于大客户组,因此派的人不多,易憧憬去了,一点忙没有帮上,还处处顶撞他。
相对于易憧憬,我感觉齐总好像更偏向于黄蹊一些。因此这一两周内,我们也看到了齐总对易憧憬的新态度:
迟到就按条例扣钱没有客户开会的时候就点名批评实习报告上,大大写上了不合格三个字,要蓝优去盖章。
冤家啊。
我觉得易憧憬主要是跟了黄蹊之后有气,所以面对齐总嘴不甜了。你个混子,嘴不甜,阿姨怎么能喜欢你?
易憧憬这样浑浑度日两周半,终于迎来了他的实习期结束。黄蹊那简直不要太开心,就差在办公室跳脱衣舞了。易憧憬将自己的文件交接给组里其他同事,拿着自己“不合格”的实习报告,无所谓地走了。
“哎呀,没有憧憬,还觉得挺无聊的。”易憧憬走了一以后,钱无穷女士突然这样道。
“是啊。”孟醒乐也附和着:“办公室里面死气沉沉,有易憧憬这么个同事在,总也觉得上班是有些乐趣的。”
“我想他了。”钱无穷仰在椅子上,落寞地道。
“想你个头!”我把一摞客户电话扔过去,道,“你不怕被你老公打死!”
钱无穷怨恨地坐起来,道:“都是许哥你!你干啥大庭广众之下不要易憧憬到我们组里来!你气跑了我们的吉祥物!”
“嘿!”我站起来,道,“还没完没了了。”
“为这个!我气你一辈子!”钱无穷嘟嘟囔囔地,怨妇一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