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焕九月要回国,在北京参加一个学术论坛,因为时间紧迫,没有留下多余的时间回家团聚,因此我从平成赶往北京,这样可以短暂相聚两个夜晚。
巧合地是,我们经历了一年多的基础培训,现在被派往北京总部参加集训,时间不确定。但出发的这个时间正好完美卡在苏焕回国的点上。我省下了自助游的经费,老都在帮我们。
也许是这趟航班比较早的缘故,城际地铁上人还不算多,我甚至轻而易举地找到了一个座位。果然,连去见苏焕的路途上,都是幸阅。
“你好,我能坐在这里吗?”正在我整理东西的时候,一个声音从背后传来。
是一个女孩,看起来不过十七八岁的样子,穿着公主一般的洛丽塔清清凉凉的短裙,看起来像个涉世未深的学生。她的巨大的兔子玩偶书包塞满了她整个怀抱,兔子耳朵还掉到怀抱外面去。她的腿边还放着比自己庞大许多的箱子,她很心地看着自己的书包和箱子,以防有人来往的时候碰到它们。
“啊当然可以。”我将自己的包拿起来,
“谢谢你呀。”她友好地对我笑了笑,然后将自己的箱子放在前面,抱着自己的书包,安安静静地坐下了。
列车飞速地向前疾驰,对于我这种“上车即睡”体质的人来,简直再好不过,当我准备闭着眼睛休息一会儿的时候,忽然感到有人碰了碰我的手肘。我睁开眼睛,只见邻座姑娘一手拿着手机,一手从自己的书包里,费力地要找到什么东西,因而不心打到了我。她的书包又大又软,不好找。她的手臂就像个挖掘机一样,在里面翻来翻去,最终终于翻出一只蓝牙耳机来,塞到自己的耳朵里。
“哦哦哦,是的。好的。行,那您等等,好好好。”
不知道在接什么电话,但在这些话完之后,她又开始往自己的书包里面深挖。挖掘机臂摇来摇去,最后挖出一只平板电脑来。她的双手抱着平板电脑,隔着怀里的自己巨大的书包,在那里划呀划。
许是划来划去划饿了,她又从自己的书包里拿出一包抹茶味的百奇饼干来,一口一口像个兔子一样,咔嚓嚓地解决着。在吃饼干的途中,我还见她从书包里挖出几包养乐多来,仰着头张开自己的樱桃嘴,咕嘟嘟地倒了进去。
多啦兔?
我困意全无,只想看她表演挖书包。
兔子吃饱了喝足了,于是又从书包里面取出一个包来。这个我认得,是化妆包,我也有个同款的。她将自己的兔子书包拍平,伪装出来一个平面,然后对着镜子,仔仔细细将自己的妆容修饰了一番,末了,还对镜子里的自己眨了一下眼睛。
或许姑娘已经发现了我在有意无意地盯着她,但她似乎也没有怎么在意,毕竟盯着她的人也不止我一个。
我从城际下车之后转地铁,姑娘与我同路。她的箱子实在太大了,而且看起来随时有爆掉的危险,于是我跟在她身后,以防她有什么意外,我还能帮帮她。但她一路上都很自立自强,尽管拖着箱子不好走,尽管错过了最佳时间的一特铁,但总之,她是靠自己的力量上霖铁。
我在国贸下了车,姑娘还在车上梳头发,这个鬼恐怕是要去哪里开学吧?真是美好的时光啊,在她那么大的时候,我还在为生计发愁,没有装着平板和零食的兔子书包。
脑子里虽然这样想着,手里却已经打开了手机导航,我现在的目标,是要尽快找到苏焕住着的酒店。奈何我是个路痴,在手机的指引下,我左走右走,终于在半时后里面找到了这家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