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总管如愿以偿往徐安安院子里塞了一批人之后,徐安安刚见好的身体,又给气坏了,卧床将养了好些天,请了好些个郎中来看都不见起色。
偏就在此时,徐家的大小管事统统都赶到徐家来,因为一件大事从江南运回来的一批货物竟然被水匪给劫了。
徐总管得知这个噩耗后,气急攻心,竟然病倒了,于是徐府上下,变得群龙无首起来。
徐总管躺在床上“奄奄一息”,却还“关心”着货物被劫的事情,挣扎着吩咐一句:“无论如何,都要把货物赎回来!”便一口气提不上来,晕了过去。
这精湛的演技,装病十几年的徐安安,怕也是望尘莫及。
徐安安这拖了十几年的病总不能立马就好了,所以徐家便只剩下一个年迈的老太太和一个懵懂无知的少奶奶两个女人参加议事了。
“这批货物都是提前预定给了各大商行的,人家都交了定金,我们也签了违约金协议。”坐在左边第一位的刘管事说,“赔钱事失信于人事大呀!”
“虽然货物并不值什么大钱,但徐家这些年做生意,靠的是什么?”左边第二位的赵管事接着说道,“就一个信字。所以,无论如何,我们都要把货物找回来呀!”
“那我们快马加鞭再到江南去订购一批可行?”坐在右边的一位的张管事思虑着说道,“咱徐家跟各大商行交情不浅,请他们宽限几天,总是可以的吧?”
“张管事,你有所不知。”旁边的李管事语重心长地说道,“这批货物里头,主要是生丝。今年气候不好,又闹蝗灾,生丝的收成并不好,这批生丝还是花了比往常高两倍的价格才收到的。现在市面上,只怕是有钱也难以买到了呀!万家纺织要是没了这批生丝,怎么生产布料,他们不生产布料,那我们的布匹店卖什么呀?”
“可是这些水匪狮子大开口,要十万两现银!”坐在左边的第三位的孙管事心疼地说道,“咱们这批货物总共就值两万两,双倍赔偿给万家纺织,也就四万两,怎么着也比给水匪划算啊!”
“难道,你们忘了,船上还有催管事和二十名伙计呢!”左边第二位的赵管事提醒道,“咱们不交赎金,这些人怎么办?”
“货我们可以不要,替我们徐家做事的人,我们不能不管。所以,赎金,肯定是要交的。”坐在主位的老太太终于开口了。此时的她,已经一改往日面目和善眉眼带笑的状态,变得十分沉稳、冷静、严肃。
随后她一一看向列坐的管事,正色道:“那么诸位认为,派谁去交赎金比较合适呢?”
众人却一下子陷入沉默中,毕竟“水匪”两个字在他们的眼里,代表的是残忍和杀戮,万一把他们惹恼了,怕是会死无全尸的。
左边第一位的刘管事感慨道:“可惜徐总管病了,不然以他的为人,肯定会担当起这个重要责任的。”
余小欢心说:你从哪里看出来他为人如此高尚了?
有了第一个人开口,就有第二个。
左边的赵管事又说道:“按理说,这种事情,肯定是徐家的人出面比较合适。只是”
只是什么呀?